如春,即使在冬天温度也少有低于十度的。她坐在开着空调的屋里裹着被子,还是手脚发凉麻木,时间长了她常常会忘了自己还有手脚,这种程度是需要截肢吗?
热气好像只存在眉心,连嘴里呼出的气都是冷的。
她量了一□□温,32度。
耳温枪、额温枪、电子温度计……她全都试了一遍,这已经不是一个人的体温了。
她怎么还没死呢?
难道连怨气也知道慢腾腾的把人磨死才是最痛苦的吗?
如果她要是得的癌症或者是现代医学可以解释的任何一种病,单宁绝对会回到单家村抱着单妈妈大哭一场,然后平静的迎来死亡。
但因为帮人去死,她……实在是不甘心。
她已经有点后悔帮耿浩南夫妇了。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在经历无数轮网站弹窗广告的侵扰之下,单宁觉得最权威的宗教网站还是国家宗教事务局,但她在出租屋翻了几天几乎把网站翻到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
建国之后人们都有一个共识:现代社会是不存在神鬼的。
这也不能说是错,单宁认为正神的能量及法力本身就来自信徒的供奉,正神更像是一个念力的集合体,信徒得到的反馈还是来源于他们自身。
要是信徒日日减少,百年之后,神鬼不存。
朗朗盛世。
不过越是这样,她能找到修道者残存信息的可能就越微弱。
单宁最后苦中作乐一边喝热水跑楼顶晒太阳,一边拿着手机翻看几个学者写的宗教调查报告。
每逢解放日、宗教纪念节日,关于宗教研究的文章就会骤然增多,其中有一个学者写的藏传佛教宗教祭祀陈设,总让单宁想起之前包婉玉遇到的藏龙会所。
她在手机上做了个标签,心想做事不能半途而废,要是这次大难不死,她一定继续调查。
到了年底的时候,单宁发觉晒太阳也没用了,原来被太阳控制在手肘齐平的黑气已经慢吞吞的遮盖住了她的胸口。
气紧紧缠在身上守护着她,单宁感觉自己就像短视频科学实验里面那种被皮筋缠满的西瓜,也许某一天就会爆炸。
从脚底到胸口,她只能日复一日的看着自己被黑气吞没。
单宁心里沉甸甸的打通了单妈妈的电话,单妈妈很惊喜:“宁宁没上班?”
单宁:“这会儿客人不多正在休息呢,妈,家里怎么样?今晚吃什么呀?”
单妈妈说:“芹菜牛肉、凉拌藕菜、猪蹄、炸酥肉、油条……我给你打个视频电话,你自己看。”
“别,”单宁现在的眼眶青紫、畏寒发抖的样子任谁看都会觉得她吸毒了,她不想让单妈妈担心,只是说,“我现在还在上班,老板也在呢,咱们说说话。”
她跟单妈妈聊了半天还是没说出口。
这两天单宁也想过找律师立个遗嘱,把房车过继给父母,但信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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