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见到几个想混水摸鱼的,压根儿不用王西姆等人出手,立刻就会有商户跳出来喝止……
时间一长,早来的告诉晚来的,前头的告诉后头的,竟都慢慢学会了排队、等待。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他们如今渐渐知道守规矩讲道理,可见这片土地并非无可救药。”嘉真长公主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站在洪文身边感慨道。
洪文知道她爱面子,就劝说:“我这里还得一会儿,不如叫西姆带你去跑马。”
嘉真长公主非但不走,反而在他身边坐下,“谁稀罕什么跑马,难不成来的这一路都少跑了?”
另一边的程斌心道,这位公主的脾气还真是难以捉摸,刚来那日尚觉得她气度万千不输陛下,如今看来……嗯,这小性子似乎也丝毫不落下风呢。‘
真不愧是亲兄妹。
洪文送走一位病人,低声对嘉真长公主道:“这些人可不知道你的身份,更不知道什么规矩体统,素来口无遮拦……”
边关作风素来豪放,尤其是成了亲的妇人们,简直胆大包天,天下就没有她们不敢看不敢听不敢问的,随便张嘴就能丢出惊世骇俗的话来,方才的调笑也不过勉强算个开胃菜。
“让他们说去,”嘉真长公主咬牙道,“要走也是他们走,凭什么是我躲着?”
刚才她确实想跑来着,可牵着马走出去两步却又觉得不对劲:
凭什么是我走?
本宫千里迢迢奔赴东北,皇兄和朝臣们的刁难都挡住了,难道要在几个村妇的戏谑下落荒而逃?
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于是她又回来了,并暗下决心要让那些笑话她的人知道厉害。
洪文啼笑皆非道:“你跟她们在这上头争什么?”
比谁更粗俗吗?简直莫名其妙。
嘉真长公主气闷闷的,两条长腿狠狠跺了下,“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洪文忍笑,办转过身看向她,“来,伸手。”
嘉真长公主一怔,“把脉?昨儿傍晚不才把了么。”
洪文正色道:“太过争强好胜恐因心火太盛而起,是病,得治……哎呦!”
嘉真长公主回过神来,抬手就往他身上捶,笑骂道:“好啊,敢说我有病?今儿非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不可。”
洪文一把抓住她的手,“铮姐息怒,我挨打不要紧,只怕你稍后心火更旺。”
说罢,朝后努了努嘴儿。
嘉真长公主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对上几十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着这边瞧,想必刚才自己和洪文打闹的场景也都被看见了。
她脑子里嗡一声炸开,从面皮下透出可怕的热度,顿觉天旋地转,恨不得自刎当场。
事已至此,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
刚才说话那妇人抄着袖子啧啧几声,露出一副过来人的“我懂”表情,“哎呦呦,这年轻就是好,想当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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