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教导我‘以阴私挟人,非光明磊落之所为’。我适才诵读东西,不过是那会儿背下来几篇。”
常宁凝视女孩:“可你还是拿那些信要挟尹素莲了。”
“对。”
蔡昭停下脚步,漆般双目异常静谧,“因为我不是姑姑。”
她脑海中浮适才与尹素莲最后几句对话——
“你真要夫人不插手你在宗门中事,就什么都不会说?”
“不错。”
“我们怎么相信你?万一你翻覆舌呢,你得把那些信件交出来!”
“信我是不会拿出来,所以你们最好相信我。”
“你……”
“算了。”尹素莲打断冒婆婆,抬头看向蔡昭,“我相信你。你是蔡平殊养,她一辈子行正道,所以我信你。”
殿门在后关上时,蔡昭听见冒婆婆在劝尹素莲——
“蔡平殊是什么人夫人还不清楚么?她仗着己武功盖世,从不屑要挟人,更别说夫人这样弱女子,她从不会加一指于夫人上,所以这么多年才都事。想来若不是那小丫头要来青阙宗,蔡平殊都想不起那些信呢……”
金红落日之色越发浓烈,所花草树木都失却了己颜色。
蔡昭嘲笑了:“原来她们都知道。原来她们一直都知道姑姑为人。”
这才是最可笑之处——尹素莲之流不是因为误会才对蔡平殊抱成见,而是明知蔡平殊光明磊落依旧憎恶之,甚至利用她光明磊落。
常宁忽然明白了女孩心中酸楚愤怒。
他看着女孩纤细白嫩后颈,伸开修长手掌,复又攥紧,“所以,你生气什么用?”
蔡昭听见常宁冰冷乖张话,颇吃一惊。
“你生气,你委屈,你为你姑姑感到不值,可究竟什么用,尹素莲还是活好好。”
落日余晖中,常宁美丽异常双瞳似乎隐隐发红,睫毛长近乎妖异。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要么做天做地,要么做刍狗。”他道,“仇就去报,委屈就去宣泄。你把不平都憋在心中,除了气死己,没一用处。”
傍晚山风将他衣袍吹猎猎作响,高挑笔直形犹如利剑般插在浓烈金红色天地间,高傲而惊艳。
以此为界,常氏遗孤狡黠谨慎以求保戏段子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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