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55章 琉璃瓦上_无二有别[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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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的夜风里吸了一口长长的气。

  他想说她这一晚上,只顾着逗别人的孩子没理他,她想哪去了?

  隋知说完又补充:“不过……你也三十多了,我能理解你。”

  谢徊:“……”

  诚然,谢徊说话时,是没有那方面想法的,但是既然隋知提了,入夜后,一切也就发生的顺理成章。

  身居高位,谢徊行为处事上只在意事件本身,从不在意任何人的感受。

  只有她除外。

  他每换一个姿势,都会不厌其烦地哑声问,舒服吗-

  往年过年,科研所动辄放半个月,但由于今年绥陵工作紧任务重,许多外地同事为了不耽误工作甚至连家都没回,所以假期调来调去,缩短到五天。

  隋知在庄园跟谢徊腻了三天,又回自己家里住了两天,新年假期便匆匆结束。

  二层棺经过仪器精密扫描后,显示中间空白部分,没有一丝被侵蚀过的痕迹,也就是说,这一部分,是当初营建墓葬之人有意隐去的。

  既然要画墓主人的生平,为何又偏偏要掩去一部分?

  二层棺再往下,有图画的部分,已经到承雍十四年中。

  承雍十三年中秋,到承雍十四年夏,发生了什么,是连墓主人死后都不能提及的事?

  那日中秋夜宴后,谢卿对李绥之愈发嫌弃,他甚至不准她再去上斋,一转眼,两人竟有数月未见。

  天气日渐转凉,高墙琉璃瓦上,浮云都寡淡了许多。

  “娘娘。”燕来跟在凤攆旁,想起谢太傅立规矩时阴沉的脸,不由得提心吊胆bbzl道,“之前先生说,《梅花三弄》没练完,不许去上斋。”

  “他这分明就是强人所难!”李绥之气得直拍软椅,她那十根手指头早在练琴的时候肿成十颗大蚕豆,使劲拍的这几下,软椅没怎么样,倒是把她疼的龇牙咧嘴,她一边倒抽凉气一边控诉,“他何止要本宫学《梅花三弄》?他还要本宫背《五千言》!他怎么没说让本宫死给他看啊!”

  河开左脚惊得磕绊右脚,忙提醒:“娘娘慎言。”

  李绥之也知道说错话了,讪讪看了眼周围没有闲杂人等,缩着脖子,不敢再吭声。

  她早已不是李绥之,而是大雍的国母,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举国上下,遑论生死。

  位高,权不重,但肩上的担子重倒是真的,她生是大雍的人,死是大雍的魂,不敢偷生,也不敢妄死。

  凤攆到上斋,李绥之在手上重新裹上细纱,想着等一下就拿这卖惨好挨几下打的时候,前去通报的小太监回禀,上斋下了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李绥之绕细纱的手一顿。

  短短数月,怎的上斋就已经连她这个皇后都能拦下了?

  李绥之抽了手上细纱,在婢女的搀扶下,三两步下了凤攆,大朵牡丹金纱随风摇曳,气度威严:“现如今这上斋好生厉害,竟连本宫都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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