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默不作声得冷瞧着众人袍笏登场。
一旁的夙玉已然醒了的,面上亦是一副惊骇,却与那王氏不同,倒似是被捉奸的慌乱,随即便扯着王氏身上头的被褥,口中呢喃,“夫人,您这是……这是要不管奴才了么……”
那王氏钗发横乱,正如泣如诉,倏地被夙玉一唤,竟犹如被鬼魅缠身一般肉颤心惊,忙向一旁撤去,“你这腌臜东西!混说什么!是谁人指示的你!对我下药!”
“那药不是夫人给奴才的么,还道那药能教人快活,奴才与夫人一道用的呀……怎的如今夫人是瞧着事发……竟将事体全然推至我的头上来?”夙玉泫然如泣,哭起来,比女人还要媚上三分。
那沈霂容闻言,面上全然是不可置信,“母亲,他说的可是真的?”
王氏被沈霂容这般问询,险些呕过去半条命,心叹子不知母!只道自然是夙玉血口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旁坐着的沈儒璋听这二人这般互咬,耐心渐失,太子殿下还在外头,他委实没有太多时辰能耗在这不见天日的后院。
沈儒璋挑眉向王氏问道,“既如此,你为何会在这处后院?”
“我……我原是来寻人,却不想,行至房门口,便被迷晕了过去,后头的事情……我……我全然不知情啊老爷……”
沈儒璋扭过脸,朝那跪倒在地的夙玉道,“你来说。”
夙玉涕泗流涟,“奴才今日下了台,原要在后台卸妆发,只那后台人多,便想着先回屋内卸了妆发……”
“先回屋内卸了妆发?而后还有旁的事体?”不过三两句,便教沈儒璋听到了这话说的不妥之处。
那夙玉眼波流转,“是……原奴才与人有约……”
沈儒璋原还想追问,是与谁人有约,遂转头一瞧那沈霂容瘫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下是赫然而怒,朝沈霂容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沈霂容如今的天都好似塌了一般,他原与夙玉相约于后花园不过是为了纾解心中郁闷,他虽对夙玉欢喜,莫说还不曾到这一步,就是再荒唐,也不敢在府里,挑在今日寻事体……
沈霂容默然不语,只那背脊复弯了三分,亦不辩解。沈儒璋见状,强忍着怒气,扭头让那夙玉接着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夙玉抽抽搭搭,“不想夫人一早便在房中候着了……而后……”
“而后……夫人便道空闺寂寞……还说她谁人皆不曾瞧上,只今日晌午奴才进府的辰光,她便一眼相中了奴才……奴才原是不肯……”夙玉说这句话时,还正经抬了凤眸去看沈霂容,内里潺潺泪意,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只夫人还说了,倘或我不应,她便要将我的脸划花了……”
“奴才无法,只得应下,夫人便拿了好些助兴的药粉来……”
王氏瞧着夙玉说话,已然气得直嚎,说他是颠倒是非黑白了的!随即转身朝沈儒璋跪去,哭叫道。
“老爷,我与你成亲几十年,向来瑾守本分,我对你是一心一意,我又怎么去寻旁人?我的为人,你当是清楚的啊……”
沈儒璋闻言,默然不语,倒像是在砸么这二人的话究竟谁人是真谁人是假。
半晌,沈儒璋朝王氏开口,“倘或你所言不虚,那你便不该是一个人,丫鬟女使竟不曾跟着?”
“那吴嬷嬷向来不离你身的,如今她人又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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