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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折也折得很有他的风格,一个规规矩矩的等腰三角形。
这一折折得也很深,仿佛要把这条印子狠狠刻下。
即便用手抚平很多下,那道印记也依旧深刻,闭上眼睛触摸,也能用指尖感受得到它的存在。
如同项思齐的人,整齐漂亮,带着某种近乎纯真的执拗,还有一道干脆的狠劲儿。
原来狐狸也有折书角的习惯。
于棉棉指尖轻轻触着那道折痕,这样想着。
类似这样,生活中那些平凡而微小的,不值得一提的瞬间。
让她觉得,项思齐好像更接**凡人间了一些。
看书的时候,她觉得他疯狂、偏执、自寻苦吃。
坏得那样彻底,那样毫无血肉。
此刻于棉棉触摸着那道折痕,觉得他早就和那个脸谱化的反派不一样了,也觉得自己离他更近了一点儿。
窗外偶有浅紫色的小花落下,于棉棉捧着手中的话本子,目光望向外面。
她忽而想起了在离开吴州之前的某日早晨。
她在项府的别院之内,一边做着从爷爷那儿学来的老年晨练操,一边开着脑洞,想象收妖团的几位化身成现代人模样。
宋景然的形象出来了,汪沁的也出来了。
那日她唯独想不出项思齐的模样。
现实中她的周围没有这样的人,如果有,她也一定会躲得远远的。
但是现在,她回想着那些点点滴滴,手中触摸着那条折痕,他在她心里的模样愈发清晰了。
他的一整管牙膏一定会挤得很整齐,鞋子一定会刷得很干净,衣柜里的衣服也会带着淡淡的香气,袜子绝不会满屋子乱飞。
一切都会守着某种执拗的规律,其实他也不赖。
于棉棉抱着话本子在榻上躺了下来。
她想到了自己的哥哥,他的臭袜子就到处乱飞。
好久没有回家了……
她也,好久没有想家了。
一个人待着果然有点闷。
狐狸在的时候,她想让他回自己屋里,现在狐狸不在了,她又觉得好无趣。
于棉棉不会让自己陷在低沉的情绪中太久,她从榻上站起来,准备去找项思齐玩。
“咚咚咚——”
她轻轻扣了三下门,又有人回答她。
“咚咚咚——”
她加重力道扣了三下门,等了片刻,还是没有人回答她。
难道项思齐,真的为她给宋景然送药的事生气了?
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说一声就从她屋子里离开了。
于棉棉转身回了自己屋子里。
项思齐现在若是生气了,一定不想看见她。
还是不要往枪口上撞比较好。
她侧卧在榻上,准备看她的话本子,享受独自一人的美好时光。
一翻开就是那条折痕迹,像是折在了她的心上。
她总觉得,应该去看一看项思齐在做什么。
于棉棉准备拿她的小画纸,直接穿到项思齐的房间内。
然而找了半天,还是没找着。
一定又是被项思齐拿走了!
他生气归生气,总跟她的小画纸过不去干嘛!
于棉棉像泄了气的皮球,往榻上一倒。
“对了!问宋哥哥和沁姐姐借来用一下。”
汪沁相对来说要警惕一些,宋景然比较傻,就问他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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