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号人对练了一个时辰,将一众高手揍的鼻青脸肿,丝毫没有高手的尊严,尤其是之前在乌兰山顶,被时砚一个橘子打断胳膊的老熟人,伤好了还没几天,又被时砚打断了腿,心里就在哀叹,他这是流年不利。
时砚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便听杭云散在旁边禀告:“丁夫人进京了,大约一炷香前,人到皇宫门口,等着陛下传召。”
杭云散说完便直起身,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呼吸都轻了几分,这个时候一点儿都不想被时砚记起来。
由此可见,在旁人看来,丁挽的事情对时砚是个不可言说的禁忌,有一个名声不佳的母亲,还是个名声不佳被全天下人都知道的母亲,众人想来,时砚应该感到非常难堪。
但若没有那个母亲的不耻行径的话,也不会有他现在的太子之位,这就叫既得利益者时砚更加难办了。
事实上,作为当事人的一家三口,一点儿没有全天下想的那种复杂情绪,时砚单纯的看不顺眼丁挽,丁挽深刻的恨着宗持仙和时砚,宗持仙则非常简单的厌恶丁挽。
就这么个关系。
闻言只淡淡道:“想来父皇那边自有安排,这件事我就不插手了。”
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杭云散听后心说,这一家子,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狠人。
可有些事情,不是时砚单方面断绝往来就能成的,最起码在丁挽这里不行。
丁挽自从猜到了京城里的皇帝是宗持仙后,便在想办法联系外人帮助她进京,结果办法还没想出来,传说中和她偷情的皇帝便派人接她进京了。
她想的很清楚,进京后她便是孤立无援,这时候有共同利益的便是朋友,比如说宗持剑夫妻二人,便是能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从宗持仙手里讨要好处之人,于是还要求带着宗持剑夫妻一起进京。
三人一路上商量出一个应对宗持仙的结果:“二弟最是心软的一个人,咱们和他好好讲道理,说说咱们的不容易,但凡咱们要的东西不过分,二弟为了避免麻烦,无有不应的。”
在他们的记忆中,二弟宗持仙便是这样一个性子。
但万一呢?
万一过去五年,二弟经历了什么以至于移了性子,他们怎么办?
办法很简单:“二弟能编出一套偷情的说法将时砚弄去当太子,那就是说他以前的身份不能叫人知道。
这就是咱们手里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想走这一步的,毕竟一开口,和二弟之间多年的兄弟情义便彻底没了。”
几人想的很好,一路上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着到时候见了宗持仙,所有的表情,举止,动作,神态,说什么,怎么哭,全都在心里过了几遍,保证心里有底,面上自信后,才稍微放了点儿心。
谁知道,领路之人将他们带进皇宫后,不知道换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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