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节帅是何意思?牵扯到了朝廷,我恐怕也无能为力。”
段缺拉着谢然的手不放,含泪道:
“子彬本事,老夫自来深知,这半月以来,老夫思来想去,能救我一家的,只有子彬了,还请子彬指条生路。”
谢然心中念头急转,小皇帝此番谋划成不成他并不知道,可即便成了,东南也免不了一场大乱。
而且以其如此急躁行事来看,能成的机会恐怕很小很小。
“自己当初还未入道之时,一条计谋害了数万人,如今入道之后常常为此心扰,如果能避免东南这一场大乱,说来也算是我的功德,虽说功过并不能相抵,不过我只求我自家心安,何必去计较那般多。”
心中思虑过后,一条计策,立马在谢然心中浮现。
“节帅不必如此,此事说来,根本之上还是因为皇帝出尔反尔,不肯承认二公子继承节度使之位,再加上节帅身体不适,军中受人挑拨,便有了其他想法,此事其实易尔,只要二公子成功当上节度使,一切算计便将烟消云散。”
段缺愣了一愣,继而大喜。
“我就知道子彬有办法。”
谢然微微一笑,凑到段缺耳边。
“我们只需……待得人到……如此二公子继承节度使之位,不过手到擒来。”
听着谢然的计策,段缺激动地连连点头。
却说朱兴宗将谢然送到节度使府后,便告辞离去。
行至半路,突然看到一身上有些邋遢的高大老道人大步而行,身后有一群小孩子,看老道人邋遢还用石子去扔。
那老道人须发皆白,面容却红润有光泽,面对小孩子们的石子扔打,丝毫不以为意。
口中哼着道歌。
“黄粱有一梦,一梦三黄粱……浮屠转瞬空……己不自救,求神何用……”
朱兴宗听着老道士的道歌,忍不住跟在其后,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可是不论朱兴宗如何追赶,距离老道士偏偏却是越来越远。
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已经追到了城外不知何处,天色也已经有些灰暗。
朱兴宗心中一惊,暗自后悔,自家怎么就被迷了心窍。
便在此时那一直赶路的老道人,突然哈哈一笑,大步走开。
“好个朱重八,却是没让老道失望。”
朱兴宗眼神一凝,拔出腰间配刀。
“哪里来的妖魔,竟敢惑俺心神,吃你家朱爷爷一刀。”
说着便朝老道人一刀噼下。
老道人哈哈一笑,挥袖一弹,钢刀瞬间发出“嗡嗡”之声。
朱兴宗被震得退了几步,手中钢刀急速颤动,但他却没有放手,大喝一声,还要再次攻上。
老道人已经微微一退,向后飘了数丈。
“慢来,老道并无恶意。”
“既无恶意,那老道人为何惑俺至此?”
朱兴宗持刀护身,却是有些不信,这老道人。
老道人微微一笑。
“天机将变,老道只是为了与将军说一句话罢了,大鹏一日乘风起,一遇风云便化龙,将军气运,将发未发,如今却是差了那一点东风。”
朱兴宗有些莫名其妙。
“老道士要说便好好说,云里雾里的装什么神棍。”
老道人哈哈一笑。
“罢了罢了,将军如今这名字不好,不如日后便改为元章如何?”
老道人说完之后,再次哈哈一笑,转身大步离去。
朱兴宗被这老道人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的给自己改什么名字?
看其大步离去,忍不住喊道:
“老道人姓甚名谁,可敢留下姓名?”
老道人脚步甚快,当朱兴宗喊出之时,老道人已经离了好远,过了片刻之后,夜风之中才飘来了老道人的声音。
“老道俗家姓张,人称邋遢……”
“张邋遢?什么破名号……”
朱兴宗嘴中都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老道人离开的方向,这才往来时之路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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