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和离之时,整个上京都在传是他厌了你,这才与你和离的。”
容舒倒是不曾想容涴会担心顾长晋寻她麻烦。
她笑了笑,道:“传闻之事本就不可信,放心罢,顾大人不会寻我麻烦的。最迟明年开春,我便会离开上京了。”
说到这,她忽地停下了脚步,又道:“若是有一日承安侯府倒了,你不必救,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成。”声音竟是难得的郑重。
容涴心中登时起了些不详之感,忙道:“还未问阿姐,为何特地差人让我回来侯府?可是侯府出了事?”
容舒略一思忖,便颔首道:“承安侯府里有人投靠了戚家。”
“戚家”二字一出,容涴脸色骤然一变。
戚家前些日子可是人人都避之若浼的,就连惯来长袖善舞的英国公老封君都闭起门来,不设宴不赴宴。生怕卷入戚家的事里,惹皇上厌恶。
若不是戚皇后忽然认回来一个太子殿下,戚家大抵连香火都保不住。
现如今容舒竟然说侯府里有人投靠了戚家,这事儿若是捅了出去,侯府的下场可想而知。
容涴喉头一紧,道:“是谁投靠了戚家?”
荷安堂。
那厢容老夫人听老管家禀告完方才容舒说的话,眉毛拧得就跟扭曲的虫儿一般。
“她这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她与她娘躲在鸣鹿院里,成日不着家不说,侯府派去的人也不搭理,一副不把侯府看在眼里的模样,当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容老夫人说着,心火一簇一簇地往上冒。
自打沈氏离开了侯府后,这侯府的中馈她就彻底撒手不管了。
从前侯府的一应用度有沈氏的嫁妆支撑,吃的用的皆是好物。如今沈氏把中馈丢还给她,容老夫人这才知晓要过从前那样舒适的日子得花多少银子。
容老夫人虽是农女出身,年轻时没少吃苦,可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根本无法再过回从前那种一块银子掰成两块花的日子。
是以心中对沈氏的怨气日益高涨,对裴姨娘也愈发不满。
沈氏一个商户女都能把中馈管得那般好,裴姨娘这个簪缨世家培养出来高门贵女却是样样都管不好。管不好便也算了,偏还不能节省些。
容珣对裴姨娘总是有求必应,作画时用的墨要用好墨,纸要用好纸。容老夫人不当家不知晓,一当家才知道一锭墨一刀纸就是得花至少一金,真是再厚的家底都架不住这般折腾。
按说裴姨娘画技高超,若是这些画能拿出去卖还好说,至少能换回来不少银子。偏偏她自矜身份,不愿意卖画,只愿意拿来自赏。
每次看到容珣托人去买好墨好纸,容老夫人这心里就跟被刀割了一样。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荷安堂如此,秋韵堂也是如此。
容老夫人可算是知晓没了沈氏,她要过的是什么日子。只这么多年来,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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