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手中的密卷。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去母后宫中了。今日也是时候去母后宫中问安了。
“朝中事物繁杂,北王怎的有空来母后这宫中?”卫氏道。
“正是因为朝中事物繁杂,所以更应来看望母后。”苏靳慕道。
众人退了下去。
卫氏慈爱地看着苏靳慕道:“既然如今王后已立,北王是否也应该扩充后宫了?宫中太过安静,有人能陪母后说会儿话也好啊。”
苏靳慕笑了笑道:“儿臣谨记在心。”
“如此便好。”卫氏神情忽得忧虑,“母后本不该过问朝堂之事,不过,你既然是这一国之主,必然许多事情便会身不由己,你选择了天下,就要担负起你的天下。”
卫氏叹了一声道:“母后也知道你心中苦闷,承庆与你从小亲如胞兄,如今变幻横生,风起云涌。这一切都并非北王你的初心。”
“可儿臣……”苏靳慕欲言又止。
“北王!”卫氏语重了几分,”君君臣臣,君为臣纲。君便是君,臣便是臣。”
苏靳慕知道卫氏此番话为何意。她是想要让自己利用这一次司调的机会彻底将苏承庆在朝中的势力全部清除掉。可是苏承庆毕竟是他的二哥,纵使他步步为营,可还是于心不忍。
“北王,既然朝中事物繁杂,便就此回去吧。”卫氏挥手道。
“那儿臣便退下了,母后还请保重身子。”苏靳慕道。
卫氏看着苏靳慕离去的背影。心中难安,可是她除了在这宫中等待,并不能向从前一样再插手朝政。我儿千万不可念及兄弟之情,倘若这一次司调你不能将他的势力连根拔起,怕是会……
冬风渗入苏靳慕脚底,总管太监匆匆赶来,在苏靳慕御轿前停下。
总管太监轻声回禀,苏靳慕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北王,如今正是司调,断不可做此决定。”“可是百姓之命,怎能弃之?”
“司调也容不得半点闪失!”
“你怎么老糊涂了!”
“你才是老糊涂了!”
朝廷之上,苏靳慕的谏臣吵得不可开交。因为今年冬雪太久,东北部的小郡已经闹起了饥荒。而东北部的州郡长官都是庆王府之人,开仓救灾,必然经由苏承庆的手令。而
而今,司调在即,到底如何权衡,苏靳慕头胀欲裂。
“都先下去吧,朕有些乏了。”苏靳慕扶额道。
老臣们出了宫殿便又开始争论起来。
到底应该如何?苏靳慕合上双目。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如水,君王如舟。
苏靳慕睁开双眼,将司调密卷翻了开来。
苏承庆回了庆王府中,脸上并无变化,他脱去官袍,在屋中弹起了素琴。
一阵悠远的琴声传来,墨香儿被这琴声吸引,她寻声望去,琴声便断了。
“师傅。”野疏唤道。
墨香儿转过头来道:“野疏可有听见琴声?”手机\端一秒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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