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
刘兰道:“哟,本事了你,敢跟我顶嘴?”
“就本事,其他事情我都让着你,偏这件不行。”男人吵架哪是女人的对手,乔忠骂完这句后就拉开门出去清净清净。
留下站在原地的刘兰咬牙切齿地把老乔家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最终指着乔玉儿的床狠狠地骂了句:“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天天饿肚子。”
我滴妈耶!
这也能怪到她的头上。
乔玉儿心想时代造就了这一切,而她刘兰居然把整个时代这么大的黑锅扣她头顶上,真是亲妈呀!
同时,她又为有这样维护自己的父亲而自豪。
刚才乔玉儿听到刘兰说要把她嫁出去的时候,她心里就咯噔一下。
如果老天爷给她机会重生这一次,就是为了急匆匆地嫁人,那她重生的意义在哪儿?
反正上辈子的乔玉儿整天只知道考古,对于爱情啥的不感冒,这一世也同样,她才不嫁,她要做父亲的小棉袄,一辈子陪在他身边。
隔天是周六,乔小志只上了早上的课就可以回家。
小家伙飞奔着跑回来就是为了把剩下的泥鳅煮来吃掉,因为今儿天时地利,乔实那个大懒猪,终于肯下田了。
姐弟两把泥鳅全煮掉,吃了部份,其他的藏在柜子里等着父母回来吃。
乔小志突然发现吃完饭的姐姐长长叹了口气,顿时小脸蒙上一层忧心:“姐,你咋了?”
乔玉儿苦着脸道:“小志呀,姐以前从来不敢问家里的事情,听说以前爸妈为了给我治眼睛花了不少的钱,你知道那是多少钱不?”
“哦,这个呀,我知道。”
乔小志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听妈说过,差村公所里一百五十块,都是给你治眼睛积下的账。”
听到个数字把乔玉儿吓着。
在这个几毛钱都金贵的年代,为了给她治病竟欠了那么多钱,怪不得刘兰总是看她不顺眼。
看样子要让家里宅院安宁,她得想法子把这笔钱给还上。
下午的时候,刘兰突然跑回来叫他们姐弟两:“去田里捡麦穗。”
这种事情以前乔玉儿也做过,就是等生产队的百姓们割过去之后,他们小孩儿就去捡不小心脱落的麦穗,然后再按照他们捡的重量多少来算工分。
每当有这种时候,家里大人们都是高兴的,毕竟孩子在家里呆着也是呆着,能帮家里一把最好。
以前的乔玉儿捡得很少,每次都要被刘兰骂得狗血淋头。
想想她眼睛看不见,那哪是捡,那是在整块田的摸,有时候手不小心被麦杆子戳到,都戳出血来,刘兰也绝对不会说一句体贴话。
今儿看到乔玉儿又来捡穗,村里一些妇女们还暗暗可怜她。
“瞧她那身子,蹲下去都难,眼睛又看不见,能捡到啥啊!”
“这刘兰可真狠……”
“不过话说回来,玉儿幸亏得有个好爹,你们瞧乔忠把这个胖女儿当成个宝哩。”
这些话都传进傅芳的耳朵里,她的眼神闪了闪,朝着乔玉儿方向看了一眼,又继续弯腰割麦。
今天,咳嗽好了一些的傅国伟也到田里来捡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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