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你们把他的遗物带回去。”
遗书,维恩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收到这种东西,仅管参与战争的人总是把遗书提前写好,但落进自己手里,才觉得它的沉重。维恩的手颤抖了,他只能紧紧地抓着这封信,却不想看这信中的一字一句,任何一点内容。
厄休拉道:“他的遗物在他的房间里,我已经帮他收拾好了,你可以暂时交给后勤保管。”
“我……我知道了。”维恩开口,说话都有点说不出来了,喉间的哽咽,是他拼命压抑的情绪,是他最不愿发出的声音。
比莫耶道:“我们先回营房休息吧,别呆在这儿了。”
带着伤感离开,心口有如堵了一面墙,除了沉重就只有沉重。
回到男性佣兵的营房,维恩和洛两人又怔住了。这个简单的石土房在他们上午建好时,还分配好了八个床位,但现在回到这里的人,只有他们两个。
空空的房间,每一张简易床的床边还摆放着他们带来的生活用品,但是能活着回来使用这些用品的人还有几个呢?
大雨的天本来就冷,空空的房间更让人发凉,维恩怔怔地看着铁匠的铺位,就这么看着。
“喂,你们还好吧?”
房门口站了一个人,一抬头正是队长塞恩,还有其他几个这个房间的人。
洛欣喜道:“你们……你们都没事?”
“什么事?你盼着我们死吗?”一个人嬉笑道。
“快进去快进去,别挡路,老子痛死了,快让我躺下。”
塞恩清点了一下人数,欣慰道:“还好还好,我们这个房间,除了铁匠你们都回来了。”
躺下的人道:“我回来了吗?我只回来了一大半好不好,还有一条腿给那条大鳄鱼给咬了。”
“能有一半回来就不错了,感谢上帝还给你留了另一条腿让你安度余生。”
“装个假肢就没事了,听说假肢比真的更好用。”
“好用你怎么不砍一条下来,装一个?”
“去你的。”
看着众人的互相嘲弄打趣,看着大部份的人都回来了,维恩心中抑郁的情结也舒缓了不少。
但是他们这里欢闹,对面和隔壁的营房取听到了许多哭泣声。这是难以避免的,活着总是令人开心的,死去多少会让人伤心。
一个战友点了一根烟摆在铁匠的水杯上,放在他的床头:“我说铁匠,你是挂了,可得保佑我们活下去啊,不然可没人给你点烟了。咳咳,我好像还欠你一点小钱,不过你人都死了,就别找我还了,我口袋里也不宽裕。”
“切,小气鬼,欠人钱不还,小心上战场的时候他找你麻烦。哎对了,队长铁匠的遗书呢,他有没有写啊?”
“你看别人的遗书干嘛?想看看自己的呗。”
塞恩想了想,道:“好像他没写过遗书给我呀。是不是交给后勤了?”
“不可能啊,几天前我明明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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