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背叛了她,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兴许还能留下一条命,没想到——不知是说那些人做事情干净利落,还是该说他们心慈手软好歹给人留了半条命。
“见到他父母了吗?”
“擦肩而过过,没敢惊扰,两个老人年纪都大了,怕他们有意外。”
“再者,听邻居说,袁家人自从袁海出事后就开始深居简出,这家人的活动范围只在自家院子里,且对外人也多有防备。”
江意默了默,袁海出了这种事情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回来,肯定会对周遭人有所防备,
以前好歹也是半个天子骄子,可现如今——————。
江意恩了声,而后低垂眸,似是在思忖什么,片刻之后才问:“袁海在哪家医院就诊知道吗?”
“人民医院。”
江意抿了抿唇,落在桌面上的手缓缓的敲了敲,低垂眸的视线望着地面。
“你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送一个人去建州,”
“谁?”钱行之疑惑。
“邹茵,”江意薄唇轻启。
这件事情无从下手,只有从袁海的身体上下手才能有几分胜算,而袁家现在如同惊弓之鸟,倘若不谨慎处理,怕的是飞鸟惊蛇,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什么都得不到。
“你准备让你亲妈去破局?”钱行之惊愕。
无论是笼中鸟还是林中兽,到了他们这个地步都是有兽性的,而且这兽性还是被逼迫出来的,无疑是老实人被逼到了断头崖。
搞不好反扑回来,两败巨伤。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袁家现在风声鹤唳,如同强弩之末,袁海一事更是让他们疑心重重,他们现在全身心的只想照顾好袁海,这种时候只能从袁海身上找到突破口,而能帮我们破这个局的,只有邹茵,”江意想不到更好的人选了。
“你不是,不想把他们拉下来吗?”如果江意想把邹茵拉下来,一开始重生的时候就应该回去找邹茵。
而不是一直拖到现在。
“以前是不想,但现在,除了他们我还有别的人可以信任吗?”
钱行之望着江意,也深知她此时处境艰难,身边魑魅魍魉太多,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傅董?”
“傅奚亭?”江意闻言嗤笑了声,哪个狗男人名字它大仇未报还特么说什么生孩子的话语,没有什么好心思?
“林清河未曾收拾,江则已经开始准备倒戈了,如果不趁早,到时候在想收拾林清河,我要背负的不仅仅是人命了,还有舆论压力。”
钱行之这年,三十五岁,年长傅奚亭,人生经历却在傅奚亭之上,他初遇江意时,她是叱咤风云杀伐果断的谈判官,再遇江意,她是身陷囹囫素手拨云的阴谋家,无论哪一种,都让人敬佩。
这日下午,医院大厅里。
外科门诊广播上正在叫号。
叫到七十五号时,一个身着名牌套装的时尚女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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