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圆桌上有一个吉普赛女郎在跳舞。
她皮肤成棕褐色,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小巧的脚上穿着红舞鞋,在木桌上翩翩起舞,飞快旋转着,每转一圈她就用那双妩媚的眼睛朝人群投来黑色闪电。
她不停旋转着,如同一只胡峰般敏捷,身着色彩斑斓的衣物,革制胸衣裹住了她丰满的胸脯,开了一道叉的裙摆不时飞舞,露出那双纤细的腿,真是一个巧夺天工的尤物。
海伦娜不由得捂住鼻子,她看着那对呼之欲出的酥#胸,鼻头有些热热的像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一样。
就算作为女人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长相明媚动人的吉普赛少女魅力四射,她容光焕发的脸蛋有无穷无尽的诱惑。
卢卡斯邪恶地朝海伦娜挤眉弄眼,拿起酒杯没个正形,实际上他已经害羞到不行,平常跟男人一起看还不觉得有什么,只要海伦娜在身边他就浑身不自在。
欢呼声越来越大,吉普赛女郎一曲完毕,拿着宽大的帽子下桌游走,一双乌黑亮丽的眼睛望向看客,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从口袋里掏出白花花的银币,扔进那帽子里。
一个喝醉酒的大汉抱着酒杯,醉醺醺地爬上桌,踉踉跄跄地学着吉普赛女郎的模样转起圈来,不一会儿就重心不稳地跌倒,砸地桌面一抖,顿时掌声四起,店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海伦娜也忍不住跟着人群哈哈大笑起来,一切烦恼暂时被她抛之脑后。
与此同时。
“母亲。您找我有事?”杰克优雅地踱步进入正厅,他微笑着凝视气急败坏的普可莱西,一旁沙发上坐着他哭红了眼睛的姐姐。
普可莱西烦躁地挥挥手,让佣人们全都退下。她轻车熟路地拿起一瓶烈性威士忌,颤颤巍巍地倒入口中,一大半洒在了她最喜欢的礼服上,泅湿了淡黄色缎面,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她并不看杰克,闷头灌了一大口酒以后才定下神,她因为长期失眠和酗酒过渡,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窝,此时她暗淡无光的眼睛正诡异地转着,整个人活像一具干枯的尸体。
“回房间去。洁洛斯。”普可莱西扯着嘴角发声,她左手控制不住兴奋地颤抖起来,马上就可以惩罚她亲爱的儿子了,他长得是那样像她该死的丈夫,让她看见那张脸就觉得恶心。
“好的。妈妈。”洁洛斯起身,挑衅般望杰克一样,得意洋洋地走上台阶。
普可莱西对女儿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在转头看见杰克的一瞬间笑容消失殆尽,只剩下无穷无尽的讥讽。
“瞧瞧,我们赫伯特少爷在害怕什么呢?”普可莱西穿着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声音沉重,仿佛丧礼的钟,她走到杰克身后轻轻搭上他的肩膀。
“小可怜虫,妈妈今天不会用马鞭哦。是不是应该感谢妈妈呢?”普可莱西羞涩地笑着,酒精麻痹了她所有感观,她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见了小时候的杰克。
厚重的玻璃酒瓶猛地砸向杰克的膝盖,普可莱西皱着眉头一脸无辜,抱怨道:“天哪,我的好儿子,你可太没用了,一下竟然没有砸碎!”
“那就只能多砸几下了。”普可莱西笑容越来越大,她舔着猩红的嘴唇,仿佛找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般,玩得不亦乐乎。
杰克站得笔挺,他面无表情地承受母亲的责罚,他知道自己不能出声,小时候就知道,一旦被母亲听见他的哭喊,迎来的会是比现在恶毒得多的责罚。
如果结束就能见到海伦娜。
那这惩罚简直甘之如饴。
普可莱西在虐待自己儿子的同时眼睛死死盯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格瑞德挽着她的手,杰克和洁洛斯站在后方摆出姐弟间该有的亲密姿势,一切看起来都那样完美。
以至于她不敢阖眼,她对着那张照片流出泪来。
为什么她的家庭不能像照片中一样温馨呢?难道那只是一张虚假的照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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