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云很诧异蔺仅言的再次出现,心竟然还扑棱扑棱直跳着,视线从蔺仅言身上淡淡扫过,又故意将他忽略了。
谁让他是无端端地消失了一个早上,就该当他是透明才对。
蔺仅言所有的心思都在方才的高同虎身上,倒也没察觉到江离云脸上的冷漠,他朝江离云过去,顺手夺过她手上的竹篓,帮着补了起来。
他虽然也不会,但是怕这锋利的竹篾割伤了江离云的手,只能在那笨手笨脚地来回拉扯着。
江离云也没跟他抢,继续无视他进屋换衣裳。
现在地也种好了,她得是上山采点草药补贴家用了,这山上的路况她也不熟悉,一会怕是得去问问楼福山了。
蔺仅言把竹篓子补好时,江离云换了身衣裳从屋里出来,穿的是打着补丁的麻布,看样子是要干活了。
他心里一阵窃喜,手里的竹篓递给了江离云,“你要出门啊?”
江离云淡淡嗯了一声,接过竹篓背在了身上,跨步走出了院子,她以为蔺仅言会像往日一样跟在她身后,可是没有。
这男人压根就没搭理她,正站在院子那四处张望着,也不知在盘算什么。
江离云本来想开的一口气,一时又堵了上来,本来觉得既然蔺仅言回来了,就不想计较这么多,看来并不是这样!
堵着一肚子气,江离云扭头朝楼福山家那过去,远远地就看到了人群里穿上喜服的楼福山。
往日里的楼福山都是那粗布烂衣,今儿这么一收拾,才是发现楼福山也是一表人才,看着老实的国字脸,肤色黝黑,一眼便知是能踏实过日子的男人。
“福山哥,福山哥…”
准备上马接亲的楼福山回头看到了冲他招手的江离云,心头一喜,这一整日绷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些喜气,他以为江离云有话跟他说。
异想天开一点就是,他觉得江离云会哭着闹着让他不要去接亲,不要成家,不过在看到江离云背后的篓子里,所有的想法都乍然消失了。
江离云也不知那楼福山是准备上马接亲,她挤进人群里,张嘴就跟楼福山问路。
这楼福山常年在山上打猎,也没碰上过匪徒,看来他是知道道走的,所以问他应该是没错。
楼福山看着江离云在他大喜的日子上山去,心里头也听不是滋味的,但是看着她无辜的小脸,打从心底就是生气不起来。
顾不上这么多人等着他上马去接亲,转个身就跟着江离云比手画脚地教她怎么走,又怕这江离云在山上迷了路,他干脆是让人拿了纸和笔,给江离云绘了个草图。
这一折腾,不知觉浪费了近乎一炷香的时间,接亲的队伍都起了怨言,但那都是白清宁安排来的人,也没人敢瞎嚷嚷。
绘好的地图交给江离云,楼福山依然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这日头落后,山里的雾气大,你要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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