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抹悲痛,“母亲三月前病逝,葬于二里外的石槐山。”
这悲痛倒不是装的,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后,苏平打心眼里敬爱那个日夜操劳,毫无怨言的柳氏。
其中印象最深的,是那一年四季都穿在身上,几乎完全由各色补丁组成的粗布长裙。
可惜穿越过来的时候,柳氏就已经成了一尊灵位。
“令尊可有留下什么值钱的物件?”
男子又问。
值钱?
若是有值钱的物件,这里还会是这个样?
苏平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房子,心中嘀咕,紧接着突然想起一物,道:“倒是有一枚鱼形的玉佩,不过三月前为了安葬家母,去县里典了二两银子。”
“那就是你没错了。”
男子点了点头,终于带上一丝笑意。
就是我了?
苏平心中咯噔一下,连忙问道:“在下一山野村夫,不知大人寻我何事?”
“山野村夫未必吧?十里八乡可都喊你苏小相公。”
男子玩味的看着苏平,而后神色一正,道:“我名沈玉书,来自阳京。令尊于家中长辈有恩,此回我受长辈之命,前来寻你回京报恩。”
阳京是大庆王朝京都,乃整个中州的权力中心。
看对方的出行阵仗,绝对是那种顶尖权贵,父亲苏云只是个穷当兵的,怎么会与这种存在有交集?
苏平没说话,心中在快速的权衡。
如果这个叫沈玉书的没说谎,自己说不定能借着对方的势,提前过上小富即安的生活,根本不用寒窗苦读,考取功名。
可有一句古话说的好,一入侯门深似海。
豪门大族内部的争斗和倾轧,绝对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再说,人家长辈可能确实是想报恩,可一个家族那么多人,难道人人都怎么想?恐怕未必。
哪怕抛开这些,退一万步讲,自己就算借助人家的权势功成名就,以后也极难脱离掌控。
这一点,自己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想通了关隘,苏平心中有了决断。
“贵府上好意,请恕在下心领。”
苏平拱手一礼,然后正色道:“常言道,一辈事一辈论,而且,家父当年应是出于本心,并未有过挟恩图报的想法。”
“哦?”
沈玉书惊讶的看着苏平。
方才苏平的挣扎自然没逃过他的眼睛,不过在他的想法里,苏平只是在担心事情的真假。
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番说辞。
“先别急着拒绝。”
沈玉书开口,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你可能不清楚沈家的情况,这么跟你说吧,便是我沈家的仆从,都能买下你们小河村了。”
不清楚?
不不,我可太清楚了。
要不是知道大庆的国姓是吕,我都差点将你当成太子了。
苏平心中嘀咕,然后洒脱一笑,道:“蒙人恩赐,便是山珍海味,哪里会有自家种出来的粟米更香?”
顿了顿,苏平又补充道:“若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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