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那药方不对?
不过玄虱之毒,毒性变化多端,许是她医术浅薄、有所疏漏,思虑再三后,裴茵开口问道:“殿下可否伸出右手,让小女切一切脉象。”
贺云年闻言微微一怔,他原以为她所思之事是关于赐婚的,却没料到竟还想着解毒一事,甚至提出把脉。贺云年虽不喜寻医问药,也不喜提及中毒一事,但她既已知晓,且两人已对解毒之事达成一致,把脉一事,倒也无妨。
贺云年颇有些不愿地抬起右手,搭在自己右腿之上,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两人原是相视而坐,中间隔着一段距离,然此刻需要把脉,见对方岿然不动,裴茵便只好往贺云年处挪了挪位置,坐在他右手侧。
裴茵缓缓伸出右手,将三指搭在贺云年手腕上,她的手指细长白皙,只因天气严寒,过于冰凉了些。
触及贺云年手腕的瞬间,指尖一阵暖意传来。
指尖之下,是贺云年忽快忽慢的脉搏,时而快速急促,时而缓慢间歇,毫无规律章法可言。
确如上次她“意外”所听一样,并无不妥之处。
洞房花烛夜时,她意外跌倒,趴在他心口处时,听得一清二楚,那时的心跳声和此刻的脉象,如出一辙。
若是药方有误,此时的凌王的脉象也会有所不同,难不成是因为听得方法不同?
裴茵眉头紧蹙,可原理上明明是一样的啊。
“有何不对之处?”贺云年此时已颇为不耐,看着小姑娘脸上疑惑神情,开口问道。
“殿下的脉象和前日相同,并无不妥之处,只是……”
“前日?”贺云年不解,若他没有记错,今日当是他第一次伸手让她把脉,哪来得“与前日不同”一说?
裴茵听到贺云年开口说话,恍然想起那日自己趴在他胸口处时的狼狈模样,一张小脸直红到耳后根,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贺云年看到小姑娘娇羞的样子,才倏然想起那日之事,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所谓“前日的脉象”是从何而来了。
当时那般情况,她不想着自己保命,竟还有心思听他心跳分析他脉象,单从这点来看,倒算得临危不乱。
“你只说觉得哪里不对便是。”贺云年将视线从她红的滴血的脸上移开,淡淡说道。
“殿下前日脉象与今日完全相同,玄虱之毒鲜少有连续发作的,除非有其他外因诱导,可昨日我给殿下煎的那碗汤药,当是准确无误的,”裴茵细声说道,羞得通红的小脸也退了些颜色,此时只剩脸颊上的一抹红晕,“既是如此,殿下昨日为何会再次毒发?”
贺云年闻言,并未应声,只将视线落在马车之外的人群中,心中莫名有些发虚,倒是他头一次被个小姑娘问得哑口无言。
“殿下?”裴茵见对方没有回话,以为是她没有把话说清,正欲开口再细说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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