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的确没有旁的心思。
贺云年思忖片刻道:“本王从不信天下有平白无故的好,更不喜亏欠人情,有何条件,但说无妨。”
裴茵心中不由燃起一丝希望,从她在扬州得知要嫁入王府的那一刻开始,一直都是身不由己的。
侯府不是她的家,凌王府更甚,替嫁并非她本意,若真能选择,她只想一辈子待在扬州,陪在外祖母身边,过最平静无忧的日子。
眼下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即便知道自己在凌王面前有多微不足道,可眼前机会实在难得,她不想白白浪费,只想放手一搏。
裴茵深吸口气,抬眼对上凌王那双冰冷的眸子,强压下心底的胆怯,而后大胆直言道:“若小女能替王爷解毒,可否求得一封和离书,全身而退?”
龙凤灯台上的烛火轻跳了两下,四下阒静无声。
贺云年目光紧盯着她,只见眼前之人语气坚定,一脸诚挚,看着温顺柔弱,却没想还有此深谋。
此女倒是聪慧,远比她那优柔寡断、摇摆不定的爹通透许多,知道自己夹在中间,处境艰难,不想蹚这浑水,只想求得和离书离开,倒算是个明白人。
甚好。
心有所求之人,他才敢放心去用。
“一言为定。”
外头敲响四更的梆子,眼下毒发之事已暂时解决,裴茵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看着屋内红烛红帐红绸,还有凌王身上艳红的绣金喜服,裴茵似乎才想起今夜原是个洞房花烛之夜。
桌上摆放着的合卺酒,因先前一阵混乱而打翻在地,喜榻上床褥、大红锦被皆是错落凌乱,房内一片狼藉。
裴茵扫了眼周围场景,不知如何是好。
按理说,她已嫁为人.妻,此时合该替自己的夫君宽衣解带,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两人已达成协定,她只当凌王殿下是她往后需要医治的病患,而非自己的夫君。
但凌王此时一言未发,裴茵不由有些紧张起来,心跳竟是比刚才王爷毒发之时还要快上几分。
“今日累了,早些安置。”片刻后,贺云年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向外走去。
贺云年离去开门时,外头的冷风趁势钻入房中,裴茵被寒风一带,不禁打了个哆嗦,思绪也逐渐回拢。
凌王殿下手握重兵,身居高位,能有今日成就,必然是个言出必行之人。
她既得了他的承诺,往后只要尽心替他医病解毒,届时一定可以求得一封和离书,重回扬州。
原本她以为,此番替嫁定是凶多吉少,然凌王殿下却比想象中更加通情达理。那日在京郊客栈之中,她不过低声一言,凌王便将之放在心上,转身负伤而去,可见是个重诺爱民之人。
此番赐婚既是太后有意为之,自己又是替嫁之身,凌王定然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既是棋子,便要做一枚有用的棋子,努力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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