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与将臣拖在殿中,殿下真正的打算是用——火攻,炸了储存着佛郎机火弹的青云殿。”
只需要略观察,就能到青云殿已经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了,四处都在冒着火烟。
翻滚的火舌已经舔上了房梁,空气都变得灼热,四处都是“噼里啪啦”烧灼之声。
“不错。”上官宏业干脆地应道,神色冰冷。
他是将帅,为将帅者,讲的是兵法,所有手段,只为取敌军上将首级!
苍乔忽然低头,看向一直躲在八仙椅下的明帝,很有些感慨——
“陛下有个孝顺的儿子,重箭穿窗破梁,可这把椅子却完好无损,只因为您在下面呢。”
明帝浑身颤抖着,支起身子看向上官宏业,疯狂地招手,示意他救自己。
他的喉咙好痛,好痛,血也越出越多,好像咳到肺里了,他不想死!
上官宏业眯了眯丹凤眸,再次弯弓搭箭,瞄准了苍乔:“放父皇出来,你自废武功,本王可以现在饶你不死。”
苍乔却忽然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得咳血:“咳咳咳……殿下真是不善于撒谎,臣可是专司刑讯的东厂督主,现在饶我不死,那您是打算什么时候杀我?”
上官宏业脸色冰冷:“那你就死在这里!按照现在的火势,最多不到半刻钟,青云殿就会被你自己放置的火弹夷为平地。”
苍乔拿帕子按了下唇角,忽然又一脚踏在明帝的背上。
踏得明帝如狗一样再次趴在地上:“呜呜呜……”
上官宏业眼底火焰一闪,几乎按捺不住要射穿苍乔的脑袋。
苍乔却看着殿外不远处的他,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错,幽冷含笑道:“殿下,我所在的地方,就是我守的城,你进不来,我也出不去,但我可以替你做一件事。”
上官宏业阴沉着脸:“说!”
苍乔淡淡地道:“我替你带走这个,在你三番两次想要救他的时候,他却在考虑着怎么要你命的父皇。”
不不不不——!!!
明帝闻言,疯狂地挣扎起来,可却在苍乔脚下无力挣脱。
上官宏业浑身一僵,只要他愿意,手中重箭就可以射穿已经心脉中箭的苍乔,冲进去救出父皇。
但……
苍乔刚才那句话不断地在他脑海间回响,他的手仿佛被冰冷的天气冻在弓弦之上——
无法松弦放箭。
苍乔见状,轻笑了起来,他忽然扔了断刀,伸手恣意地拉开额下的玉扣。
他取下了头上象征着东厂权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九千岁的描金乌纱帽,随意地抛入了火焰之中。
如瀑的乌发垂落下来,明明身上都是血,胸口被箭洞穿,他却依然平静如旧日在朝廷之上。
苍乔慢慢地坐在了八仙椅上,抱起了白玉琵琶。
他低头看着脚下的明帝,轻声笑道:“陛下,瞧瞧,到头来,还是臣陪着你,不如,臣就最后送你一首《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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