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边军都配备”许国道,“若依阁老所想,其后续花费恐怕更是惊人。”
柳贺轻声道“此事我也想过,各位可曾阅览近期的育言报,西人研发的火器十分精湛,我听闻,近日有一泰西传教士,其名为利玛窦者,正于果阿至广东香山墺,其所携者,便是泰西所用之火器。”
“阁老所想只怕太远了,泰西与我大明何干自太祖开国来,我大明与他国之往来只有贡途,阁老莫非是觉得,他泰西人能破我大明国门不成”
柳贺心道,如今自然是不能的,但几百年后就说不定了。
“各位,戚家军在战场上之所以战无不胜,正是因戚家军兵卒有四成配了鸟铳。”柳贺道,“我以为,锐器未必人人都要配,但先有是极必要的。”
“何况此事并非今日商议之要事,右宗伯若有异议,不妨廷议之后再商,如何”
柳贺已这般说了,官员们自然也是赞同,话题便又转移到了边饷上。
张学颜与吴兑一道将各边镇所耗钱、人、马等数据一一列上,果真,除辽东以外,各地边镇都缺银,便是分布在富庶之地的卫所,纵是有地方接济,开销依然紧巴巴的。
大明天下是靠打仗打出来的,两百年后,各边镇军纪松弛,兵卒战意远不如洪武时,加上朝廷以文驭武,武官升迁之途十分狭窄,兵卒们自是更缺少动力。
但钱给还是不给
多少还是要给的。
全不给,这锅就是各地总督和兵部背了,朝廷如今也不是最缺银的时候,该出的钱还是要出的。
不过此事若只有吴兑一人坚持倒也罢了,偏偏张四维与柳贺两位阁臣掺和了进去,那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除了这二人外,也要顾及天子所想。
九卿衙门正官及六部侍郎将自己所想记下,交予兵部右侍郎,结果并未当堂公布,但据一位离张四维十分近的官员说,看到廷议结果的瞬间,张四维面色十分不好看。
下衙之后,吴兑邀柳贺上门,向他细述了一番如今的苦处他之所以争边饷,也并非全为边关将士。
“自元辅归乡,王蒲州、方嘉鱼所揽功绩皆系于我一人之身。泽远你也知,大司徒也是因军功起家,元辅在任时,提携了不少在边事上有功的官员,若元辅一离任,我连边饷都争取不到,那便意味着我等官员的溃败。”
柳贺敬了他一杯酒:“大司马的确不容易。”
吴兑并非为自己一人争,而是为张居正所提携的边镇官员在争。
在这一点上,他是决计不能输的。
但以他一人之力抗衡内阁十分艰难,加上柳贺则不同,无论如何,柳贺与王锡爵算是铁杆,只要张四维做不到大权独揽,在票拟一事上,柳贺总能动摇到他。
无论如何,此次廷议结果已经票拟呈给天子,吴兑已付出了足够的艰辛。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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