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逗留了会儿，李信告辞离开。
将晴雯、曲非烟收入空间后，他骑马返程。
……
回到镇上，刚到怡红楼门口，李信就见虚竹守在门外，他旁边还有一个陌生乞丐。
“李公子！”
虚竹伸长了脖子，等的就是李信，看到李信后他赶忙迎上来，脸上显得十分急切。
“你找我有事？”
李信瞥了眼那个陌生乞丐，心中已经了然，面上却装作不知道。
“李公子，我……我想问你借银子。”
虚竹说出这句话，羞愧地微微低下头，不敢看李信的眼睛。
“哦？你想借多少？”
李信笑了笑。
“一千八百两。”
虚竹的头埋得更低了。
他虽然一直是和尚，却也知道这个数字有多大。
“要这么多，你想做什么？”
李信又问。
“是、是冰儿姑娘，我想给她赎身。”
虚竹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坚定。
“冰儿姑娘，她是谁？”
李信明知故问道。
“她、她是……”
虚竹正要组织语言，却见李信一抬手，示意他先别说。
接着李信自顾自走进了怡红楼，找了张空桌子坐下。
他的意思是别站在大街上聊天，干脆坐下来慢慢说。
虚竹虽然心急，也只得跟了进去。
李信也朝那乞丐招了招手，让其也一起落座。
柴九立刻过来上茶，林平之表面上也是伙计，紧随柴九端来了几碟瓜子、花生。
有吃有喝，那乞丐自然开心。
虚竹则没有半点心情，而是开始说起借钱的原因。
冰儿姑娘，其实就是那天苏灿带他去凤来楼，叫来服侍他的清倌人。
冰儿的第一次，具体花了多少银子，虚竹不清楚，毕竟付钱的是苏灿。
而梳笼之后，清倌人就变为红倌人，价值一落千丈。
一开始可能还不至于，但在一段时间之后，叫冰儿姑娘作陪的价格必然越来越低。
她就要变成人尽可夫的便宜货。
今天，就有人放出话来，等晚上要去找冰儿姑娘，要了她第二次。
“消息是这位大哥带来的，他还帮我打听了，冰儿姑娘赎身的银子需要一千八百两。”
虚竹说到最后，也说明了乞丐的身份。
乞丐就是苏灿的一个手下，当天见过虚竹和苏灿在一起，所以认得虚竹，偶然听说了冰儿姑娘的事，特意热心地来通风报信。
说起来是有点巧了，而且有着很多漏洞。
真相其实是苏灿特意派这乞丐盯着凤来楼，留意冰儿姑娘，一旦有客人要点她，就要第一时间来怡红楼找虚竹。
虚竹已经被安排住在怡红楼的二楼，与林平之住在相邻的房间。
“原来如此，你既然有意为冰儿姑娘赎身，就得抓紧时间过去，免得出什么意外，她要是接了客，就真的失去清白了。”
李信早就知道乞丐是怎么回事，因为整件事就是他让苏灿干的。
他听完虚竹的话，还是装作不知情，起身后严肃道：“走！我陪你过去！”
“谢谢李公子！”
虚竹松了口气，李信说要陪他去，那就是答应借钱了。
但还不能完全放松，于是他也赶紧起身，与李信一前一后，快步走出了怡红楼。
只留下那乞丐还在吃喝，而且李信一走，他更不用拘谨了，吃得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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