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从廊下穿过,翠竹掩映着,对面便是卧室了。
衣轻飏没什么讲究,卧室与书房贯通,两间合为一间。或是如此,便显得格外空旷,摆设只那一张书案和一面小几,四面墙干净得如雪洞一般。
倒是里面还有一扇门,云倏过去,看了一眼阿一,见他无意见后推开
湖光山色即刻铺满而来。
大湖植满残荷,为群山环绕。满山青松碧海,山势顺沿而下,自卧室窗前方停歇。
门外竹木铺着廊栈,正在大湖之上。
衣轻飏过来从身后揽住他腰,语气有些可惜,“若大师兄夏天来便好了。”
“残荷也不错。”云倏偏头,亲了亲他鼻尖。
衣轻飏即道“嗯,是也不错。”
重要的不是风景,而是赏景的人吧
云倏抚着衣轻飏束起的乌发,指尖穿发间而过,轻轻一扯那鸦青色发带,长发便流水般泻下。美人抬眼望他,蝶翼般的长睫扇了下,眸光渐晦涩。
云倏眼神深深,抚摸着他唇。阿一的唇很漂亮,线条优美,中间神来一笔般点出恰到好处的唇尖。
让人很想咬上去。
云倏伸出双臂,自然地圈住对方脖颈,衣轻飏揽腰的手一紧,也不知哪一方先起,吻便热烈地缠在了一起。
这是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地接吻吧
衣轻飏不确定地想。
大师兄真的全部属于他了
啊,是真的,简直像在做梦。
屋前一面翠竹,屋后两边青松,午后阳光不强烈的时候,室内便显得昏暗。昏暗滋长出内心幽暗的念想,气息声也显得迷离,竹榻承接了客栈那张的可怜命运,乌发随之起伏,道士的腰身被底下安然坐着的人掐红,竹影与松影交缠,彼此的心先互相残忍地打碎,然后重新揉捏,长成紧贴心脏的一团影,影里倒映彼此的世俗相。
灯盏半夜亮起,光影搅碎在澡桶里。
室内起了一层热雾,衣物堆乱一地。
灯灭了的后半夜,屋后有山里的小动物过路,砰砰拍打窗面。或许,连常常路过此地的小动物们都不解,一直孤身的窗影,为何现在变作了两人。是两个人但又像一个人,抱团的动物似的,缠得紧紧的。
又或者是风在拍打窗面。阵阵松涛,夜里发出哗哗的声响,却也没能压倒屋内逼仄的动静。
小菜园最近也迎来了自己的摧残期。
小白菜被主人及他的道侣薅得不剩几颗,黄瓜架下的绿葱就更不用提了,做什么菜都要被加一把。
更绝的是,挽起袖子来摘他的白衣道士,摁着斗笠仰头,还问那边悠哉等待的主人“阿一,今晚包饺子吗葱应该够用。”
葱不,请让我烂在地里。
菜园摧残完了,这对冤种道侣又去摧残湖里的鱼。
任小船随意荡在大湖上,飘到哪算哪。衣轻飏打扮像个渔翁,在船头懒懒散散扔出鱼钩。云倏在乌篷里点起小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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