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的代表人身上想,自然就猜得到是何许人也了。
不过让他颇感兴趣的点是,天道似乎极为希望他记起前世。而相对的,大师兄极排斥让他记起前世。
但上辈子,他已卜算出前世中的大半经历。如果说重生是天道安排的,那么他上辈子一定遗漏了一些天道极希望他记得的事
譬如,大师兄。
有关大师兄的记忆是关键,这是为何
衣轻飏下意识偏头,目光投向那个眉高目深、布衣道髻的男人。
男人正回答皇帝那个问题“是曾相识。因祭天大典,他本人也正在京师。”
容与君的回答点到为止。
皇帝了然,起身恭敬拜谢“多谢您的提点。”
二人起身告辞。快走出殿时,皇帝忽然叫住他们。
衣轻飏纳罕回头。
元征立于殿门前,将那块玉佩双手递来,难得温和一笑“我想这块玉佩应该属于那位前主人。还请容与君替朕物归原主。”
“已是过去之事了。”云倏眼睑微微压低,眼睫的阴翳映衬下显得格外冷淡。
“可这上面附着的记忆之深刻,让我这个无关之人也能做上连月的噩梦。”元征道,“这些噩梦,便是它曾属于那人的佐证吧”
云倏看向衣轻飏。
“我替大师兄收下。”衣轻飏接过那块玉佩,没有再多话。
出了宫门,沿宫墙环河渠而走,有一排掉了叶的柳树。还有几枝将落未落的柳叶,缀在秋风里瑟瑟。
二人一路无话,走至这株杨柳下,衣轻飏微微侧身,道“我得再去一趟余大人的书铺。”
云倏嗯了一声,眸光专注地落在他身上,“你去吧。我先回玄天观。”
“那我走了哦大师兄”衣轻飏手里提着红绳,将那块玉佩甩啊甩,走出一步又向后探身,歪了下头,弯起的漂亮眼眸眨啊眨,“真走了哦”
衣轻飏甩着玉佩,向前试探挪了一步,旋即被身后人攥住手腕“阿一。”
“嗯”衣轻飏笑着回头。
虽然不知为何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可大师兄却每次都珍重于与他的告别。借着那稀疏柳枝的掩映,云倏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极快又轻地在他眉心吻了一下,就吻在正中那处淡红眉心痣上。
吻了却没有很快离开,而是将这个吻停留了许久。
衣轻飏眼睫垂下,被攥住的手腕在大师兄手腕里颤了颤。天知道他有多克制,才不至于把大师兄抵在树上亲个够本。
低下的视线落在大师兄微微踮起的脚尖上,衣轻飏出神望着那点脚尖,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滋味。
那滋味汹涌鼓胀,也平静温暖。
他勾住云倏瘦长的脖颈,抵着他额头轻轻说着无限暧昧的词句,“晚上再见,大师兄。”
衣轻飏将玉佩握进袖中。
就算是短暂的离别,也要定一个长久的再见。
余西河的书铺已不再照常开门迎客,衣轻飏轻车熟路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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