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今次和往年一样,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这位也算主子,人家不说,他不能越了规矩说或问。只好带着一肚子的话原路返回。
屋内,墨言墨画禀报人已经走了。徐佑依挥手让人退下,窝在被窝里,出神了一刻,拿起被她带到床上的那张礼单。
打开,长长的、密密麻麻,光从字面上就感到一阵珠光宝气、富可敌国的气息袭来。
这礼,又比去年厚了一倍。
徐佑依翻身把礼单放下,这几年她定居姑苏后,每年春节,沈弘渊都派人把年礼送到庄子上。之前去年的比前年的略厚一些,她知道是她离开时日愈久,他的愧疚愈重,所以只能多给金银补救。
可这回。礼单上的礼物数量比去年多了一倍不止,上面价值连城的宝物双手也数不过来。花些小钱是弥补愧欠,下这么大重本,徐佑依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可惜,现在时机不到,她不能给。即便要做,也要按她的方式来,不会再像漠北城中和东征路上一样,一切以他的利益为中心。
徐佑依侧着身子又看一眼单子,这会儿有心思在心里打趣:若是等他急了,是不是要开始把国库往她这个庄子里搬,那臻和准备的庄子有点儿小。
想到臻和,徐佑依收起脸上笑意。
臻和一直身子不好,这么冷的冬天,也不知过得难挨不难挨。心里想着,便躺不下了,把墨画叫来吩咐道:“咱们这回回城,你顺道再去趟灵泉寺,多多的舍些香油钱,让住持多年几遍经文。”正事上墨画从来不打岔,立马点头应下。
徐佑依这才感到些许心安,复又躺在床上,望着床顶莲花白纹样的帐子发呆。今年刚到庄子,墨画整理屋子,问她要不要换顶帐子。她说为什么。墨画说:“粉白莲花虽好看。大过年的屋里还是要挂个喜庆些的颜色。”她没让换,墨画也不再说什么。
望着头顶蜿蜒的荷花茎,徐佑依出神:莲花这东西,她无感。世人眼中的高洁、君子之象征,恰恰这两个词她尤其鄙视。
臻和喜欢,臻和最爱的便是千瓣莲。当年那在漠北城那样气候不适宜的地方,臻和坚持养活了一小池的千瓣莲。
她自傅家被送到沈宅,见臻和散心时爱在池边端坐着,她也没事儿就在旁边打转。
一日,安臻和叫住她问:“也喜欢这莲花吗?”
那是她刚到安臻和身边没多久,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喜欢。”
他好像也没惊讶:“为什么不喜欢?”
徐佑依随意答道:“不为什么,就是没感觉罢了。”徐佑依本身没这么任性,但在傅家憋屈了两年,很有种想放肆一下的感觉。
安臻和却不生气,徐佑依反问他:“你为什么喜欢呢?”
停顿几秒,“因为它是佛祖座下。”说完,看向徐佑依,不知她懂不懂。
徐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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