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本以为告诉他这些话，他会震惊，会否认，会笑她异想天开。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始终抿着唇，听着她说话。
云念安也不知道他是信没信，双手的手揪着衣角，忐忑地再度开口，“刚才你见到的江瑶，以前是云念安的好朋友。”
“你刚才不是说我以前的衣服太丑了，不符合我的审美吗？”云念安眯了眯眼，笑了笑：“的确是这样，因为我跟云念安不是同一个人，品味也是差天共地的，在我用了她的身体后，她的衣服我实在欣赏不来，也就一次也没穿。”
“但今天江瑶穿了。”云念安说道：“她性情大变，连穿衣风格都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她回来了。”
“真正的云念安回来了，她就是现在的江瑶。”
“我借来的幸福，该还了。”
寒风习习，掠起路过的大片落叶，枝桠被吹得嘎嘎作响。
风从侧面吹来，把白落城的大衣吹得飞扬。
他就这样站着，挡去了云念安面前的寒风。
空气仿佛凝滞了，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乌云遮住了月色，路灯有几只飞蛾在用力地撞着光亮。
细微的声响更显夜色之静谥。
良久。
就在云念安以为白落城不会相信她的时候，白落城才缓缓地开口：“没了？”
云念安没想到白落城会这么平静，眨了眨眼，愣了一会儿后，随即摇摇头，“没了。”
她红唇微启：“你不相信我吗？”
白落城答非所问，盯着云念安的目光如炬，“你说你不是云念安，那你想起来你是谁了吗？”
云念安咬了咬唇，眉宇间敛着纠结，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想起来了。”
白落城瞳孔一缩，心跳加快。
“我虽然忘记了，但很多时候，我的脑海会闪出一些记忆的片段来。”
“你帮我捡番茄的时候……”
“你在我面前抽烟的时候……”
“你跑着去拿外卖的时候……”
“你把礼服拿给我的时候……”
“看到你办公室那幅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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