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暗纹上略有区别，更成熟深沉，完美贴合他的气质。他没叶开娇气，打个领带系个丝巾还得让长辈动手。娴熟地打着温莎结，心里的悸动不免一阵快过一阵，以至于指尖都有酥麻的轻颤。
冷静，陈又涵。
他深呼吸，绵长的呼吸中，听到自己心跳的节奏，好像要跳出胸腔。
镜子里的男人还不算差劲。
陈又涵这样想着，仿佛自嘲地笑着敛目颔首，笑自己的没出息。香水轻点，又在手腕上扣好宝玑表带，他推门出衣帽间，发现一家人都已经等在二楼小客厅，叶开右领衣襟上簪着一束别致的胸花，和他人一样芝兰玉树。多少设计师的都比不上兰曼的眼光，他比陈又涵所知的任何时刻都更矜贵、更漂亮。
兰曼上前，轻柔地抚抚陈又涵的衣襟，目光里透着满意。
“好。”她说，“应该让凡妮莎来看看，这一季的西装成衣就该让又涵来代言。”
她和瞿仲礼也都换了衣服。瞿仲礼向来是古典老派绅士作风，马甲西装一丝不苟，巴洛克皮鞋锃光瓦亮，头上戴一顶黑色礼帽。兰曼换了一身雾霾蓝的套装，她喜欢裤装，西装阔腿裤换一般人穿得淹了，但她个腿长，苗条得不得，穿起来自有一股优雅的洒脱。丝巾是橙色的，她挽着瞿仲礼的说：“这条丝巾是当年结婚后你们外公送我的第一件礼物，一晃多少年过去了？连我们宝宝都要结婚。”
楼下庭院，黑色宾利已经被司机擦洗得纤尘不染，他克制地按一声喇叭，对探看的主人家摇摇帽子。兰曼看一眼腕表：“哎呀，快，要迟到了！”
公证处是提前预约好的，一应申请材料都已经提前在官网上递交，不过保险起见，瞿仲礼还是额外打印了一份纸质版。
他们乘电梯下楼，叶开和陈又涵走楼梯，陈又涵看着他衣襟上簪着的胸花，问：“这是铃兰？”
“嗯。”
兰曼不会随便挑一支便搭配上，他问：“么花语？”
叶开倒没想过这一点，只觉得竹叶裹着铃兰的胸花别致清雅，“等会儿问问外婆。”又看陈又涵一眼，发现没有胸花，只叠了口袋巾，不免翘起唇角：“又涵哥哥，你是新娘，我是新郎——你看，都是新郎别胸花。”
陈又涵让他，看他的目光无奈又宠溺，附耳沉声道：“好的老公。”
这是他第一次出口这两个字，叶开一愣，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脊椎到心室都连着颤起，耳朵瞬间如烧着一般，神思紧张间连楼梯都没看清，脚下一个打滑，失声惊叫的刹那被陈又涵沉稳捞住，他笑得无奈：“至于吗？”
叶开惊魂未定，又觉得丢人，瞪着他的眼睛里都是埋怨，反唇相讥道：“都叫老公了，我是不是得有点表示？”
陈又涵知道他么意思，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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