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云祈的事,他抿紧嘴角从陆知杭的手上接过瓷白的药瓶,用空着的那只手谨慎地闻了闻味,确认是三七混杂了些其他药粉后,才把瓶子的塞子放回。
整个动作中,陆知杭从始至终都是背对着云祈,并不逾越去窥探他的相貌。
云祈把伤药放好在桌面上,握着剑柄的手悄然紧了几分,漆如点墨的眸子微眯,猛地把长剑刺出。
竟是在确认没有问题后,第一时间就打算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那犹如覆盖了霜雪的剑刃裹挟着劲风,疾驰朝陆知杭袭去,眼看就要穿过那素净的长衫,染上殷红血色,把眼前之人击毙。
千钧一发之际,那剑端方才碰触上裳,陆知杭就俯身惊险躲过,脊背好似被那剑气殃及一样,散发着阵阵凉意。
他趴在床榻上,不假思索的就往侧面滚去,速度可谓是用出了他平生之最。
果然,在他翻滚过后,床榻上平整的被褥就被剑锋削出了长达几尺的破损。
可想而知,这一剑要是落在了陆知杭身上,纵使有钢筋铁骨都耐不住。
陆知杭被这惊险一幕惊出一身冷汗,离了床榻随手抓住木椅挡在身前,就听到椅子砸落地面的声音,而自己的手中仅剩下一条木腿儿,孤零零无处可依。
有没有搞错!
陆知杭嘴角抽搐几下,暗暗无语于对方的武力值,没记错的话,这人不是还正受着伤?
这要是全盛时期,哪有他的命可活?
陆知杭暗自腹诽,视线胡乱瞟过,匆匆瞥过云祈的脸,而后在看见那张明艳精致的容颜时,骤然顿住。
片刻的停滞,等来的是云祈凌厉的剑气,哪怕陆知杭及时回神闪躲,头上的斗笠仍是被挑起,竹篾编织的帽沿断裂,随意地坠落在了地面。
云祈略显惊讶地望向陆知杭,在那张覆盖着古怪面具的脸停留许久。
这张面具,自己见过。
一年前,在江南归来的云祈忘却了许多旧事,除了不重要的日常琐事,他着重了解起了长淮县营救符元明一事。
其中最重要的信息无疑是,被古怪的面具人抢先掠走了符尚书,更是连累自己坠入洮靖河,此后沧溟客栈也跟踪他与阮城的密谈。
这些事情当然不是云祈自己记得,而是通过手底下的人收集而来,那张面具被刻画在画纸上,由他亲眼过目。
倘若居流能被召回,作为与他同在悬崖边捉拿面具男的当事人,云祈还能知晓得更多些。
可除了钟珂与自己说的,居流被他派去做了极为重要的秘密任务,其他事情云祈一概不知,就连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在他忘却后就再没人知道了。
“是你?”云祈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看着昔日仇敌落入自己的手中,任人宰割,起初糟糕的心情由阴转晴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人三番两次妨碍自己好事,说不是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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