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偷摸着看了几眼躺在身侧的人,见他惑人的丹凤眼轻轻阖上,呼吸平稳,想是入睡了。
两年不见,云祈身量又拔高了不少,更是鲜少在外人面前露面了,要不是十几年的刻板印象,本身长相就美得雌雄莫辩,又涂了脂粉遮掩,怕是会惹皇后猜疑。
样貌比之两年前,要凌冽精致几分,陆知杭却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那半张如画的容颜,在夜色下若影若现,处处让人觉得美得惊艳,尤其是眉心的一点红痕,更是惊鸿一笔。
陆知杭瞧见那抹红痕,自得地翘了翘嘴角,这可是他当年亲手为云祈描绘的。
在他端详着心上人时,云祈同样不得安宁。
他从来都是孤身一人,就
连沐浴更衣都是亲力亲为,不喜与旁人肢体接触,如今有了一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底线,偏生他在事情水落石出前,还不能对他怎样。
虽说调查结果还未出来,可云祈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从他下意识对陆知杭的反应,就能窥见一二,哪怕脑子里半点记忆也无,心里总无端地生出熟悉,心悸。
他双眼未睁,陷入黑暗的人总是意外的敏感,尤其是身边人缠绵缱绻的视线,更是让他起了点紧张的感觉。
云祈不想让陆知杭发觉自己的反应,只好克制着不自在,装出一副陷入深睡的姿态。
听着身边人的呼吸声、心跳声,难免不习惯,直到那目光离去,他才悠悠睡下。
陆知杭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盯着头顶的木架子有些出神,先前还有几分睡意,怎地身边躺下了个人,就辗转反侧起来。
后日就是归宁之日了,届时他需得携云祈一同进宫面见皇帝和皇后,出嫁的公主,尤其是不受待见的公主,日后想再进宫就不容易了,皇帝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陆知杭觉得,怎么也得趁归宁时,让皇帝对云祈的印象改善一些,至少不能天天与他冷眼相对。
从云郸这几年的行径来看,他年岁越大,越觉得身边人阿谀奉承,便越想念徵妃,云祈本就与盛扶凝相似,只需打扮上靠拢,说不准就能让皇帝动恻隐之心。
但态度软化是一回事,主要还是得解开云郸的心结。
可他要如何才能让小王爷的隐疾被皇帝得知,要是被云岫发现,陆知杭觉得自己十条命也不够用。
只能把这事先压下,另想办法。
陆知杭越想,思绪就止不住地往这方向上狂奔,略显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就要睡下,怀中却猛地传来一阵温度,鸦色的发丝蹭着鼻尖,轻轻痒痒的,就像挠在了心尖。
这屋子里就他和云祈两人,除了自己外,还能是谁呢?
“……公主?”陆知杭愣了好半响,手脚完全不敢动,迟疑地唤了一句。
回答他的是呼气时的热气,尽数喷在了陆知杭的脸上,他轻轻地转过头去,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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