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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对方已受了不少的情,届时真能登科,甚至真能如自己料想的那般一步登天,陆知杭能拒绝自己的要求吗?
他天生就绑上了自己的标签,入了朝堂,除了知院一党,谁能与他亲近得起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闻筝觉得陆知杭就是这样一个人。
“日后有何难处,自与我说。”闻筝笑了笑,似乎不以为意,实则心中陡然生出了几分郁结。
还真有人敢拒绝他闻筝。
两人定好了三日后到衙门结契,陆知杭就大步走出了这间静室,呆的久了,身上还熏了不少的檀香。
原本该得的一百两银子,以及学政大人的字帖还未下发,严山长为表重视,已是知会过书院内的诸位学子,次日在校场圣人像前亲自授予。
陆知杭并不在意那些虚礼,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过那沉甸甸的白银,以及厚厚一沓的字帖,艳羡或嫉恨的视线如应随时,如芒背刺,那不自在的感觉更催生了他想前往江南的想法。
做好了决定,陆知杭寻了个合适的时机与山长亲自提了想要离开书院的想法。
“什么?!”严山中瞪大了已经浑浊的老眼,面色僵硬,有些不可置信道。
自藏书楼一叙,他就明白了少年不同于他人的才能,甚至暗自告诫夫子,好生照看下,却没想到,对方会在风风光光夺得官考第一后,提出这么个有些荒唐的请求。
“此来是与山长大人告别的,我意已决。”陆知杭躬身作揖,行了个庄重的大礼。
“你个秀才,不在这书院里好生学习,为何要离去?”严山长怎么也想不通,这多少学子求之不得的事情,有人能轻易舍弃。
陆知杭自不可能坦言告诉他,这书院于他来说,学无可学,正想用来时想好的说法搪塞,严山长倏地脸色一变。
山长大人抚须半响,想起昨日陆知杭与学政二人在静室内相谈许久,恍然道:“可是学政大人…咳…老夫失言了。”
陆知杭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低垂下了眉眼,做出了一副默认的姿态。
这下严山长无话可说了,只得放行。
可惜了,他还想着那日让陆止在大庭广众之下受了委屈,才想着今日在圣人像面前给他点体面挽回一二。
陆知杭准备离开书院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唯有小书童陆昭,以及关系不错的严天和、魏琪知晓,他们对这决定大惑不解,几番劝说也是无果。
“我自有好去处,你就不必操心了。”陆知杭笑着收拾起了包袱,想着早点走,指不定还能回家赶上一顿饭。
就是不晓得张氏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臭骂一顿,不过他可以先说自己拜了一名师,是去进修的,有了更好的求学地,他娘该是不气了。
魏琪从来都是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在书院待的好好的,为何要离去,何况几人关系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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