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杭怔了会,明白阮阳平急了,于是问道。
“就在这竹园,随意以任何可见之物为题,谁的诗好,谁胜。”阮阳平在自己最擅长的地方上也懒得搞些弯弯绕绕,打算与陆知杭真刀真枪的干。
诗赋于他而言不过手到擒来,绝无输的可能,因此不慌不忙。
“……”陆知杭沉默了会,单凭作诗,他肯定不是阮阳平的对手,有些难搞。
“认输了?”阮阳平看他不做声,扬起下巴道。
“是,在诗赋上,我远不及师兄。”陆知杭坦言,对方现在年纪不大,名气已经流传晏国,等到中年,只怕又是一位名垂青史的大诗人,他这肚子里的几两墨水如何跟对方比。
“你不会就是凭着这古怪的画和曲子让师父对你掏心掏肺吧?”阮阳平审视着面前哪怕输都输得如此坦荡有风度的少年,心有不甘。
“师兄为何看人都如此功利呢?”陆知杭不解。
“你作不出诗来,就应该履行诺言,早点离开符府,像你这种巧言令色之辈,本就不该在这,玷污了我这风水宝地。”阮阳平说着还嫌弃地拍了拍衣物,只是这胜利的滋味远没有他想象中的快意。
心中反而还郁郁寡欢了起来。
“……”陆知杭沉默。
其实经过曲子一事,阮阳平对这个师弟也有有所改观,但一想到自家师父偏袒的模样,他又气不过,口不择言道:“你诗词不行,除了靠些旁门左道,也无甚作为了。”
“你这怎么说话的,读书就学会了怎么骂人?”陆昭似乎没想到这阮阳平居然如此说自家公子,气得小脸憋红。
许管家未曾想过这师兄弟俩的赌斗不仅仅是五百两,居然玩真的,回来他得给老爷怎么交代啊!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你们都是老爷的徒儿,相煎何太急?”许管家愁眉道。
“谁跟他是师兄弟?”阮阳平在骂完心生懊悔,但他这会下不来台,更不想在对方面前示弱,嘴硬道。
沉默许久的当事人陆知杭叹了口气,他原先觉得这师兄就是个心性简单,被众人宠坏的大龄熊孩子,但被人蹬鼻子上脸的骂,任谁都淡定不了。
“师兄是在怪罪我抢了师父的宠爱吗?”陆知杭看着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失望。
被这样看着,阮阳平莫名心虚,并不说话。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明明是陆知杭先在背地里离间他们师徒的感情。
陆知杭就这么静静地用着那失望透顶的目光盯着他,怅然道:“对于师父而言,我俩都是亲如父子,师兄是已经能独当一面的人,而我涉世不深,文采也不如师兄好,师父自然将心思多放在我身上。”
“可这不过是一时的,师兄方才拜入师父门下时,他老人家的心神不也大多放在你的身上吗?”
“对于师父而言,都是自己的徒儿,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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