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后,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推开门,进了祝英台的小院子里头,站在树荫下犹豫了好久,才把一个小荷包从怀里取出来,放在石桌上的茶杯下头。
……
等到傍晚,王凝之回来,先是在院子里,发现自己刚捏好不久,放在屋檐下风干的泥塑娃娃被人用石头砸了。
凶器还躺在地上,一副挑衅的样子。
这种丑陋的事情,除了祝英台,不会有第二个人了,毕竟,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干了,而且这家伙很是光棍,每次被抓了,都会坦然承认,连连致歉,下次继续。
把石头在手里掂了几下,王凝之在考虑,是不是该给她个教训才好。
隔壁院子门被打开了,两个脚步声响起。
隐约能听到什么‘先放在我这儿,明儿一起……’
咳嗽几声,王凝之走到树荫下,瞧了瞧远方被夕阳染成金色的山麓,隔壁的说话声也停了。
到现在,王凝之也多少能理解,为什么祝英台这么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能在书院三年不被发现了。
球场上叱咤风云,食堂里吹牛吵架,动不动行凶伤人,爷们得一塌糊涂,就差找一把虎皮交椅,占身为王了。
没多久,响起关门声,银心离开了,而祝英台的脑袋,也出现在墙头上。
“喂!”
“你又扒墙头!”
“你管我!”
“说,干嘛!”
不耐烦地喊了一声,王凝之专心致志地消灭起手里的梨,过了会儿,却没听到回答,有点奇怪,抬起头一看,祝英台还趴在那儿。
很难得,这位假小子没有跟自己吵架,也没说用石头偷袭自己家泥塑娃娃的事情,而是愣愣地看着远方天边的晚霞。
撇撇嘴,王凝之拍拍肚子,打算回房休息了。
“喂。”
“到底干嘛?”
“王凝之,你,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啊?”
“莫名其妙,谁理你。”王凝之耸耸肩,鄙视了一句,手刚按在门把上,背后祝英台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你说,那些姑娘们,都是怎么跟喜欢之人表达心意的?”
王凝之回过头,却看见祝英台依然是望着天边,眼里有些茫然,又有些深藏着的古怪。
心里暗笑,嘴上不露声色,“怎么着,看上哪个姑娘了,人家是不是把荷包给了别人?放心吧,咱兄弟一场,我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嘲笑你,给我说说。”
“是后厨里头张婶儿的闺女?还是浣衣坊的关姑娘,岳姑娘?”
“什么乱七八糟的!”祝英台回过神来,没好气地回了一声。
走回院子里头,仰着头,王凝之笑了笑,“要是男子喜欢姑娘呢,一般是直接求亲就好了,要是姑娘看上男子嘛……”
“怎么样?”
“送荷包呗,乞巧节不都这么干的吗?”
“不好送呢?”
“不好送?什么意思,荷包太丑,怕人嫌弃吗?那就去买一个。”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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