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42章 剑出山河_社稷山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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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从他盘中拿过三支檀香,点燃后插入铜鼎。

  白泽抬手一招,将一块木牌捏到手里,指尖从牌面上轻抚而过,亲自为她刻上姓名,再一扬手抛向高架。

  木牌挂在红杆上不住晃动,敲打着前后名字,桌案上那支长香也在此刻熄灭,落下最后一层灰,木签余温顷刻在晚风中散尽,留下一线浅浅烟。

  柳随月头皮发麻,差点哭出来,尖叫道:“陈倾风!你怎么才来!我以为你真不回来了!”

  倾风躬身朝白泽行礼,白泽平直唇线略微上翘,朝她赞许地笑了一下。

  季酌泉站在后方,此时也有种如释重负轻快,躬身跟她行礼。

  柳随月最先冲上来,带动广场一片大乱。倾风尚未朝季酌泉示意,弟子们已将她团团围住。

  张虚游嗓门一如柳随月所讲,哪怕是百人嘈杂,也清亮得突出。他不甘大叫道:“早知道我也最后一个来了!最后一个来原来这么威风!”

  “你什么时候来都不威风!”

  “你懂什么?我也想要先生亲自写我名字,我名字都是先生起!”

  柳随月:“呵,谁不是啊?”

  “陈师叔呢?我说你们别把我陈师叔给挤没了!”

  陈冀正缓步从侧面走上石阶,到白泽身前一礼。

  白泽抬手扶住,问:“想清楚了?”

  陈冀说:“想清楚了。”

  今日倾风一直朝着刑妖司眺望,他也一直在看倾风。

  他知道倾风其实是想来,纵然他有千百个借口,回到界南,也难以坦然如初。

  倾风还剩下多少个明日?难道就这样让她抱憾而终?

  他总觉得倾风是陈氏根,可仔细想来,他又何尝不是倾风根?

  叫倾风只能扎根在他这片土地上,只看见界南天,局限一方狭小地。

  陈冀嘴唇干涩,垂眸看向被人群淹没徒弟,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将别愁离恨都叹进风里。

  这一叹好似肩膀上酸沉都随之消散,脊背挺了起来,浑黄双目里光被重新点亮,他扯动着面上肌肉,畅怀笑道:“有些人,当如旷野之风,而非落根之木。”

  仿佛二十岁陈冀,再次意气风发地站在刑妖司高台上。

  “是。”白泽看着他,这一刻声线也有了难掩动容,搭着他肩,说,“是,陈冀。你回来了。”

  ·

  倾风仰头去找陈冀身影时,他已经与白泽一同去了后殿。

  刑妖司巡查弟子们护送观礼百姓下山,广场很快便冷清下来。

  倾风这才看见站在木架前提笔作登记林别叙。忽而想起昨晚那场虚妄梦境,不由开始怀疑真假。

  林别叙收好木牌,让小童搬去殿内,手中卷着一本书册朝她走来,笑问道:“倾风师妹,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倾风瞥他一眼,又侧过视线看桃李春韵。

  柳随月眼珠转了转,在二人之间探究地看了数遍,忽然道:“别叙师兄,为何你叫她都是叫倾风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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