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辅导员从文件夹里抽出一沓资料,“贫困补助这个,今年名额很有限,往年都是申请了一般都能落实,咱们学校同学素质都很高,几乎没有故意占名额的。”A大作为全国top的高校,学生的确不屑于做这种事,申请补助的都是家有难言之隐的。
“所以你今年可能拿不到这个名额了。”辅导员也叹口气,“我也知道申请了的肯定都是真需要的,但是迫切程度还是有深浅的。你看这个,是山区来的,考上我们这真的不容易,家里还有五个姐妹,是真的困难。这个,他爸爸瘫痪在家,全靠妈妈在砖窑厂干活,今年妈妈还生了场大病。大家都不容易。”
潜台词当然是仲居瑞既不来自于山区,又不是父母都丧失了劳动力,应该理解一点让一让。
“而且你还拿到了国奖嘛。”言下之意是已经优待了。
“国奖是根据我的成绩来的,贫困补助是根据我的需要来的,这是两个维度的事。”
“对对对,不该冲突。”辅导员也很为难,“但是今年真的名额少了,我们也很为难,才一个个谈话。”
仲居瑞白净高瘦,把自己打理地井井有条,虽然就那么几件衣服换着穿,架不住天生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有模有样,看着怎么都不像家里困难。在辅导员的刻板印象里,黑黑瘦瘦,说话带点口音,性格有些畏缩的才是他脑海里贫困生的样子。仲居瑞唯一符合他印象的大概是学生档案里他没填父母。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是争辩就能让辅导员改变决定的。仲居瑞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回到宿舍继续洗衣服,听见身后有人聊天。大概是在聊他们中谁的女朋友,父母管的特别严,晚上吃个夜宵都约不出来。
“保护欲太强了吧,我妹子说她高中三年都没坐过公交车打过的,全是父母接送,我服了。我第一次听说有人门禁是晚上八点。”
“怕你图谋不轨呗!”
两个人又嘻嘻哈哈的。
在同一个班里,既存在爹不管娘不教,全家5姐妹辍学打工供他一个弟弟的,也存在寒暑假跟着爸妈出境游,妈妈专门做家庭妇女照顾她,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
所谓人间真实。
仲居瑞把衣服拧干,手在凉水里泡的发红,他利落挂了衣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一趟。一周没回去,外婆一个人不放心。
因为没打招呼就回去,外婆显得有点措手不及。
“你又不早跟我说!我只煮了粥,一个菜都没有。”
“我不在家你也吃点好的啊。”
“吃好的反而吃出病来,陈小菊就是太胖了,高血压高血糖的,反而遭罪。”说的是他们隔壁邻居。
外婆又拿了个鸭蛋来,祖孙俩坐在小板凳上喝粥。
仲居瑞看见屋里缝纫机里头堆着许多婴儿围嘴半成品,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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