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江蘅脸色一黑,“我没害羞!”
“哦——”狂风如刀从耳畔刮过,温枕雪努力躲进氅衣里,过了一会儿,她说:“江蘅,控制一下你的心跳,震得我脸疼——”
“……再说话把你扔下去!”
今日钱家长子大婚,大摆宴席,城东丝竹响彻,可钱老爷请的那位道长,并没有在府中坐镇。
明山玉径直去了辜恩山。
当年法师两镇女鬼,在钱家老宅留下一个威力不俗的法阵,女鬼若要在今天作乱,法阵必定有异,看她是否还有残魂,辜恩山一观即可。
天气已经入秋,漫山浓荫开始零落,一道青白旋风呼呼刮过,打着枯黄的卷儿要掉不掉的树叶立刻落了一大片。
温枕雪从氅衣中露出脸。后半程江蘅明显收敛了许多,没有过山车似的上跃下跳,像一团温暖宽厚的云,平稳地带着她抵达目的地。
“……那是什么?”天幕低垂,辜恩山道没有火光,影影绰绰一片昏暗,隔着半明不亮的山林,那处宅邸熙熙攘攘的喜气冲破昏沉,准确地映到两人眸底。
江蘅往城中瞥了一眼,“有人成亲。”
“我不是说这个。”温枕雪右手摁在胸前,眼眸微敛着,如画般的侧脸在暮色中晕开神色,似有几分纳闷,“今日钱家大婚,那是钱家在城中的宅邸……怪了,我为什么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江蘅循着她的目光仔细看了两眼,什么都没看出来,觉得自己有病,转身上山,“想救人就赶快跟上,你不在场我是不会出手的。”
温枕雪只得按下疑惑,提着裙摆跟上江蘅。
不多时,两人顺着山路找到废弃的钱家老宅,朱漆大门斑驳掉色,兽首衔环铺首挂着锁,温枕雪抬头看,福泰永寿的匾额落了一层厚灰,边角结着蛛网,看来很久无人光顾……
“咔——”
她移下目光,看见铜环上的锁落在江蘅手中,已经开了,插钥匙的凹槽里有一根细长的铁丝。
不等她问,江蘅指腹捻着一颗莹润的珠子,暗夜中也有光华流转,饶有兴致地递到她眼前,“拆了耳钩,你这珠子不会没用了吧?”
“……”
拿她的耳环撬锁?
温枕雪一张嘴,混杂的腐朽木头味和血腥气的风从大开的门内穿堂而出,呜咽呜咽,直直吹了两人一脸,她立马抿紧嘴唇,一点说话的欲望也没有了。
越过影壁,庭院寂寥,树叶在空中摇摇晃晃,院墙边的杂草足有半人高。江蘅站在她身前,青白弟子服下两块肩胛骨微微突起,袖间匕首悄无声息地出了鞘,温枕雪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从这些小动作感知到他的戒备。
默立少顷,江蘅率先走了出去。
温枕雪屏息凝气,跟只轻巧的猫儿一样缀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倏地,江蘅步伐一停。
红雾遮天蔽日地笼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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