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温和,谢及音打量他一番,问道“七郎今早晚起了一个时辰,昨夜干什么去了”
裴望初温声道“
“是吗,”谢及音一笑,“看来你与郑郎君处得不错。”
她心中仍有怀疑,前天刚知道李庆欺侮过裴家的女郎,第二天李庆就被人虐杀分尸,谢及音很难不将此事联想到裴望初身上。
裴望初
“梅意肃寒,不及海棠热闹,明年春天可多剪几支海棠,殿下看了心情也好。”
白猫阿狸跳到贵妃榻上,好奇地伸出爪子去挠花苞,裴望初轻轻拍了怕它的头,笑道“乖一点,别闹。”
如一阵春风掠过心头,谢及音缓缓移开眼,又觉得是自己多心。
听说李庆死状之惨,连几十年的老仵作都目不忍视,裴望初光风霁月,待人温和,就算有本事避人耳目杀了李庆,也不会用如此暴戾的手段。
何况,又有郑君容为他作证。思及此,谢及音打消了心中的怀疑。
腊月事多,冬日天短,转眼就到了年关。
这是谢黼登基、改号“太成”后的第一年,这个年要过得越热闹越好,以彰“除旧迎新”之意。太成帝大开恩赏,就连嘉宁公主府都得了许多热闹玩意儿。
识玉指挥府里的仆役安放赏赐、置办年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洒扫庭除。姜昭
裴七郎正
郑君容拎着一桶热水小步趋过来,姜女史拦住他道“我送进去吧。”
郑君容不安道“这很沉”
姜女史看都不看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木桶,“没事,给我。”
她双手提着木桶,顶开了盥室的门,刚送进去两步,便听屏风后的裴望初说道“关门。”
姜女史放下木桶回身关门,然后小心拎起木桶绕过屏风。
屏风后的盥室里水雾蒸腾,隐约可见池台上两个身影,谢及音平躺
“凉吗”裴望初低声问谢及音,见她摇头,附身
裴望初撩水打湿她的鬓角,长指拂过耳际,将满怀长
“把水倒进有藿香叶和白术的木盆里,一刻钟后再送一桶来。”他如此吩咐道。
姜昭吃力地将水倒进木盆里,藿香和白术的气味冲得她脸酸。她偷偷朝那边打量,
那不是直抒胸臆的开怀大笑,更不是他常挂脸上的疏淡冷笑,而是一种清浅的、隐晦的、温柔的笑,眼角微微弯起,嘴角轻轻抿着,是极自然作出的神态。
看得久了,又觉得他并不是
桶里的水倒空了,姜女史回目光,心里也空落落的,忙提着桶离开了盥室。
一刻钟后,她又提来了一桶热水,裴望初依然头也不抬地吩咐道“倒进有檀香和百合花的木盆里。”
第一遍是洗去
裴望初极有耐心地侍弄了半个时辰,将谢及音的长
最后,他用温暖干燥的棉帕子将她的头
“殿下醒醒,去外面把头
谢及音
裴望初扶着她的头移到她身侧,竟将她拦腰抱起,往屏风这边走来。
姜女史心中一震,不敢再看,忙低头出去了。
她心里砰砰直跳,仿佛无意间撞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惊悸之后先是感到茫然,继而感到愤怒。
她从来以为裴七郎留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他可是高不可攀的裴七郎,这世间有几人配得他的青睐,就连曾经的谢及姒都是迁就,何况是声名狼藉、为世人所不齿的谢及音。
国仇家恨未洗,太子殿下还
姜昭攥紧拳头,尖锐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里。
公主府外,爆竹声噼啪作响,府中各处仆从来往穿梭,或贴桃符,或挂灯笼。姜昭孤零零地站
她已下定决心,不能放任裴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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