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此,你说便是。”
裴望初轻声叹气道“此毒解法,养药如养胎,若妇人不配合,是养不成的。”
“所以我是因为体内有余毒才变成这副样子,这一切母亲一直都清楚”
“殿下,谢夫人本是一介孤女,她嫁给谢黼,就只能依靠谢黼,谢黼要她拿腹中的胎儿养解药,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是这样吗”
谢及音的声音微微
“所有人都说我是天生恶兆,说我不祥,母亲从来没有反驳过这件事,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要信了。你们天授宫”
“都是混账。”
谢及音垂目,握住裴望初的手,轻轻摇了摇头,“七郎不是。”
裴望初道“我不是,我是来向殿下赎罪的。”
“此事与你又有什么关系”谢及音反过来安抚他,“你不必担忧我,这些旧事不过惹人一时伤怀,知道是毒,我心里反倒好过一些。”
谢及音对此接受得比裴望初想象中更快,她几乎没怎么为此伤心,转身又去忙着整顿离开洛阳的车队。
到了第三天,愿意跟随谢及音前往建康的百姓已经增加到了三万人。岑墨将他们分成两队,妇人、老人、孩子紧跟着公主府的马车走
这两千骑兵都是天授宫的锐,是裴望初
“袁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带兵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送嘉宁殿下到建康去”听完袁琤的来意,王瞻有些惊讶。
“不必抵达建康,只需要护送她渡过汜水即可,”裴望初咬着变声叶说道,“汜水以南,人烟稀少,殿下自己就能应对。”
“为什么要我去”王瞻问道。
“子昂是不想,还是不敢”
“既非不想,亦非不敢,我只是不明白,袁先生欲与家父共谋大业,此事与嘉宁公主有何关系”王瞻有些警惕地打量着他。
裴望初道“没什么关系,只是我心悦殿下,牵挂她的安危罢了。”
王瞻愣住“袁先生你”
“很奇怪吗鄙人只是修道,又非出家,未曾断情绝欲。”
裴望初遮
王瞻面色一红,反驳道“我愿意护送殿下,是因为殿下心系百姓,与其他无关。但虎符现
裴望初道“只要子昂愿意去,这件事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
大司马王铉将三万骑兵与两万步兵调去了涿郡待命,裴望初以袁琤的身份和他见面,用一张加盖了大魏玉玺的空白圣旨向王铉借得了一万骑兵。
这张空白圣旨是裴望初向谢及音讨来的,除他之外,没有人知道大魏玉玺
对王铉而言,这张加盖了玉玺的空白圣旨可以成为他登基时的凭据,他不可能不心动。他怀疑玉玺
裴望初面上说要出关抗击胡人,实际上分了八千人给王瞻,让他带去护送谢及音,自己则带着那两千骑兵往河东的方向去了。
十二月十四日,天气晴朗,官道上的积雪也已融化,嘉宁公主府的车队准备启程离开洛阳。
一辆装饰朴素的马车从卫府离开,沿着空荡荡的长街往嘉宁公主府的方向行驶。赶车的人是符桓,车里坐着素衣装扮的谢及姒和她的侍女召儿。
谢及姒手抚着小腹,靠
这段时间,为了降低符桓的警惕,她
符桓终于相信了她的诚心,大概
马车
谢及姒的脸色有些苍白,扶额蹙眉道“符郎,我有些不舒服,你进来陪我待一会儿吧。”
召儿下车,将车厢里的位置让给了符桓。符桓拥住谢及姒,沿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其实公主可以留
“我知道,符郎是舍不得我,其实我也舍不得符郎,”谢及姒俯
一支被刻意打磨过的金钗,尾端尖锐如刃,因为浸过毒水而闪着幽冷的寒光,从谢及姒的袖子里一寸一寸滑出来。
男人真是很奇怪,提防一个女人时,她多喘一口气都能被
“公主感觉好些了吗若是”
一阵尖锐的痛感猛然刺入后心,符桓脸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看向谢及姒。
鲜血自口中喷流而出,簪子上的毒见血封喉,瞬间就能让人动弹不得。
谢及姒推开符桓,颤抖着扔掉手里的簪子,对符桓道“本宫从来都不后悔,你去见你姐姐,亲自给她赔罪吧”
符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睁睁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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