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来这种鬼地方了。
也再也不要试探池溪了。
她就这样单薄的跑出来,万一回去就感冒了怎么办?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忍不住“砰砰”的跳。
于是又拦腰将她抱起,加快步子朝门口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门口卷起了一阵风,风往她的衣领里一下一下窜,吹得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往周时桉的怀里又躲了几分。
“为什么不穿好衣服再出来?”周时桉垂眸,不是埋怨的语气,透着心疼,“鞋子也不穿,手机钱包都不带。”
“你要是丢了,我上哪去找你?”
“忘......忘记了。”她的声音沙哑,有些委屈,“那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下次不会了。”他抱着池溪进了出租车,低头和她对视,“我保证,我保证再也不回你消息。”
他伸出小拇指,蹲下和她平视,“我和你拉钩。”
被乌云遮蔽的月光好像突然之间散开了,皎白的月光倾泻了下来,周时桉的周身仿佛镀了一层光辉,俊秀眉眼间褪去了惯有的张扬肆意,他半跪在池溪面前。
仿佛成了她唯一的信徒。
她的话成了神旨。
前面的司机师傅按了下喇叭,打破了这样的氛围,不耐烦的语气,“上不上车啊小伙子,要求婚回家求去。”
“多磕碜啊,手上啥也没有就想把人家小姑娘拐回家。”
周时桉:“.......”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他好像总是在池溪面前做蠢事。
池溪“噗”得一声笑了出来,如春光暖阳落下,将尘封的冰雪融化。
她伸手和他拉钩,用力将尴尬的他也拉上了车里。
“走喽。”司机才启动了车子。
“周时桉,那我也保证。”池溪没有将手放开,“我保证以后不管我去哪里,都不会让你找不到我。”
“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周时桉神情认真,却说着孩子气的话。
他心里喜滋滋的,想起了什么,窗外出现了便利店的影子。
从包里随意拿出了几张钞票递给了司机,“麻烦停个车,我要去买个东西。”
司机本不想停车,看到那笔钱眼睛放光,对周时桉的态度好了不止几分,“好勒,老板。”
就将车停在了路边。
周时桉跑下了车,跑进了便利店,没过一会手上拿着什么回到了车上。
是一双纯白的棉拖鞋。
和玉兰花一样的颜色。
回到车上后,他弯腰将池溪白皙的脚从那双凉拖里拿了出去,轻轻放进了那双棉拖鞋里。
这可是池溪最珍视的脚,往上摸一点,可以摸到密密麻麻的疤痕,是曾经跳舞留下的痕迹。
她的腿做过手术,看上去能动,但对她来说已经是双废腿了。
那双脚早已经失去了暖意。
池溪感觉有些痒,低头才发现周时桉在摸她腿上的疤。
一点点,像是要抚平什么疼痛一般。
“疼不疼啊?”
很少有人问她疼不疼,大多数人只会管她跳得好不好,用池箬的话来说,因为哪个舞者这一辈子能不受些伤?
多受些伤,别人才会觉得你有多努力啊
哭得话,会被她嫌弃,因为池箬最讨厌别人哭了。
“周时桉,我已经不疼了。”她故作轻松的答道,语气却沉甸甸的。
“可我看着怎么这么疼呢?”周时桉不信,但是大手离开了她的腿,怕她感到不舒服。
“哪个跳舞的能不受伤呢?”她思绪飘向远方,学着池箬说话。
“可我不想你受伤,池溪。”周时桉扭过了头,望向窗外,"一点也不想。
他一开始心动的,或许是那个跳着舞闪着光的女孩,因为她成了他的缪斯。
让他的画里出现了彩色。
但慢慢的,他意识过来,他喜欢的是池溪。
什么样的她,他都喜欢。
只要是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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