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萧皓芝,沈厌,你们害了我一辈子。
你们这样的人,不配有下辈子!
即便是有下辈子,你们两个也不会再相见、相识!你们只配生生世世错过!”
“于氏!”沈厌终于怒了。
他脚撑了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脚尖冲着于氏心口踢来。
一脚踢中,必定当场毙命。
“哧……”
利刃破开血肉的声音,清晰入耳。
沈厌重重摔回船上。
本就不大的船,剧烈摇晃,摇摇欲坠。
萧敞疯了一般,大声喊道:“庆云!”
血,顺着沈厌心口往下滴落。
一滴,两滴,三滴……
鲜艳刺目的血,顺着箭尖流出来,滴落在萧敞手上、衣袍上。
鲜血,从沈厌唇角流出。
他声音因痛苦而变得有些低哑,吃力:“别……别看我……”
萧敞眼里布满红血丝,大颗的眼泪落了出来。
这是于氏第一次看见萧敞落泪。
她浑身发抖,像是在同风挽月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会哭?他竟然会哭?
老郡王离世的时候,他不曾落过一滴泪……
我生完砚儿大出血,九死一生,他连一点心疼的表情都没有……
这样的人,竟然会为别人哭?”
风挽月扶了于氏,往小舟上看去。
萧敞手腕被绳索勒得鲜血直流,举着双手给沈厌捂伤口:“庆云,你答应我的事都还没做到,你别死……”
沈厌唇色苍白:“皓芝,抱歉,我……要食言了……”
萧敞泣不成声。
沈厌哑着声音:“我……要先走一步了……”
“别,别这样!”萧敞声音都在颤抖。
“吧嗒!”
沈厌冰凉的手,滑落在萧敞腿上。
萧敞呆滞住。
他颤抖着伸手,去探沈厌的鼻息:“庆云,庆云你醒醒……”
“他死了。”于氏在岸上道。
死了……
萧敞猛地抬头,充血的眼球死死瞪着于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于氏抹了把泪,朝萧玦欠身:“清河郡王殿下,把他的绳索解开吧。”
萧玦看了一眼萧敞:“解开他的绳子。”
两个侍卫上前,利落给萧敞解绑。
得了自由,萧敞一屁股瘫坐在小舟上,小舟剧烈摇晃,连带着沈厌的尸体也在晃。
萧敞见状,把沈厌拉入怀里。
随后,他看向于氏:“你想要的休书,在我书房书案的右侧抽屉……
休书给你,钱财给你,儿女也给你,我们这辈子两不相欠。
下辈子,不要再遇到我了。”
于氏含恨望着他。
萧敞低头去看沈厌:“我这一生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是我自己想要的。
年幼时,喜欢骑射,却被逼着学习琴棋书画。
年少时,想出游,却被逼迫承袭爵位。
成年后,不愿婚娶,却被逼娶妻生子。
直到后来,遇到庆云。
庆云教我骑马射箭,带我游览山水,给了我快乐和自由……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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