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辰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教室所在的楼层，在尽头的洗手间里头洗手。
清澈的水流涌出来，浇在黏糊糊的手上，他看着那些凝固了的白色精斑被冲下去，有种窒息般的感受。
他想起来，很久之前他就是被韩初凛按在这个水池里，男人的手劲很大，他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像个蝼蚁，只要韩初凛再多按一会儿，他就会死掉，死得无声无息。
哭声渐渐响起来和水流声混在一起，世界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黑暗，坠入深海般无法逃脱。
只知道哭……真没用……
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去死啊……
晚上，雁戎发现了李若辰大腿内侧上那一片紫色的淤痕，问韩初凛：“你弄的？”
韩初凛看了眼，眉头皱起来，“不是啊，他又没惹我生气。”
李若辰脸色不太好看，慢慢地说：“是我，自己碰到了。”
雁戎的手指抚上了那块淤痕，“在哪碰的？”
“走路的时候，碰到墙角了。”
“想什么事儿呢？走路不知道看路啊？”韩初凛的口气很凶恶。
“没想什么。”
“那怎么撞的撞成这样？撞这个位置？这么厉害？你现在再给我撞个看看？”
李若辰现在大多数时间是在雁戎床上睡的，韩初凛一发火，他下意识地求助般地去看雁戎。
雁戎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软，抬头递给韩初凛一个眼神，从床上下去了。
没过几分钟，雁戎回来，手里拿着学校统一发的塑料杯子，里头灌着热水，贴在他被掐紫的那块皮肉上，轻轻地来回滚动着熨帖。
看见李若辰的表情有些奇怪，雁戎在他耳边问：“疼？”
他茫然地睁大眼睛，不明白雁戎到底在做什么。大腿内侧轻柔的温暖触感让人全身都懒洋洋的，仿佛泡在温水里。可是他忍不住想象雁戎生气的样子，好像这些滚烫的水下一秒会破杯而出，浇在他身上。
他们在他身上施加过的很多伤口，都比这个掐痕要疼上几倍，并没问过他疼不疼。
他缩在被子里摇了摇头，说：“不疼。”
李若辰今天晚上脸色很白，毫无血色，尖尖的下巴被毯子围着，脸被衬得只有巴掌大，安静躺在身侧的模样很孱弱，雁戎一只手摸着他的脸颊，嘴唇靠过去并未深入，浅浅舔了几下就离开，说：“睡吧。”
李若辰想说他可以自己给自己敷腿，不用麻烦雁戎，可灯一熄，他在雁戎怀里很快就睡着了，失去意识之前，腿上的温热仍持续着。
那天过去之后好几天，程凯都没再来骚扰李若辰，直到周末才来教室找他，李若辰反而松了口气，他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
这周单休，不少人都回家了。程凯把他带回了寝室，让李若辰脱衣服。
程凯看着李若辰脱鞋袜，眼睛突然发直。那双脚和大多数男人截然相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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