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制的府邸，一间已被其他修士占据。
千螺观驻地也是差不太多的形制，想来这些机城的修士都是按照一个模子建出来的。
莫陆双手连动，一层层禁制铺在地板上，楼宇间，半空郑
府邸腾起一层影影绰绰的黑雾，笼罩住楼宇，从外面看不真切，隔绝了一切窥视。
料理好一切后，莫陆坐在蒲团上，掀开衣服。
怨蛆鼓动，莹白如玉的胸腹间，一个血红的拳头印记被怨蛆复现而出。
心盎颇为好奇地围上来，戳戳点点。
莫陆吐出一口气：
“我被人偷袭了。心盎，你既然能看出我所不能见的东西，可曾看出那人一点踪迹？或者发觉什么不寻常之处？”
心盎颇为茫然：
“你在什么？何时有人给你一拳？”
果然指望不上她。
“有没有一种可能，并非是有人偷袭我，而是因为我想起了那一段遐思？要不再试试？”
“不会有污染，左右不过是再挨一拳，顷刻就会恢复。”
莫陆指间划过血红的拳印，拳印消散下去。
他对心盎道：
“这一次你瞧好了。”
心盎连连点头。
莫陆扯住回忆的钓线，将那一段遐思再拉扯出来。
他想起：
“……究竟是无上法门成就返虚，还是返虚选择的法门变成无上法门？
尊返虚之前又是在修何等法门？
九位返虚大能之前的修仙界又是何种模样？……”
莫陆悚然，一口鲜血喷出，鲜红如血的拳印再度浮现。
他再度看到那些白斑，白斑中闪出一些抽象的线条和浩大的轮廓。
熟练地将那一段遐思沉入记忆深处，莫陆听得心盎拍手雀跃：
“我知道了！你原来是见到了万法真身！”
莫陆搽去嘴角的血迹，披上道袍，心道终于寻得了症结所在。
“你详细。如何与万法尊扯上关系。起来，我亦算半个万法尊门下弟子。”
毕竟玉灵升仙法有一部分出自万法一脉的虹珑真人。
心盎露出促狭的笑容：
“再让你感受感受。你跟我念念，有一个问题是这么的……”
她甫一张嘴，突然楞住，面色青紫，脖颈间浮现一道浅红的手印指痕。
好半她才缓过劲来，闷闷道：
“我忘了，不该想起来的。”
莫陆笑道：
“你也见到了万法真身？啧，欲害人，先害己。”
他弹指，心盎脖间的浅红指痕消去。
“吧，万法一脉又是怎么一回事？”
心盎缓了口气，道：
“万法尊好教化。他门下的弟子通晓诸多法门，亦将修行道路选择为获悉世间一切隐秘，通晓世间一切知识。”
“但也有一部分弟子，选择了相反的道路。”
“他们崇尚隐秘，却不希望隐秘被揭示。于是道途选择为守护世间一切隐秘。”
“他们这一支派系被称为万法之锢。对隐秘的守护无比狂热。”
“甚至，将自己的道躯化入一个个隐秘的问题郑”
“将道躯变成如同一串串泡沫，一个个光球般的存在。”
“隐秘的知识是他们的宝珠，亦不许任何一人染指。”
“即使是你偶然想起，并无探寻之意，也会触发他们设下的禁制，受到他们的攻击。”
“无从躲避，你可以理解为，这是隐秘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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