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俱有紫线滋生,如一级一级台阶,一步一步脚印,昭示某个存在的降临!
同时莫陆突兀获得一个灵感,一次预见:
“一只由紫线纠合而成,极其巨大的手掌扇蚊子般,将叫道人扇入梦界深处。”
见峭岐翁如此给力,莫陆心下安定,思绪纷飞:
“这些珠子,望之俱是一个个生灵?他们都是叫道人曾经的旅伴,曾经的好友?叫道人活了多久年月,居然积累如此之多……”
他打量着披着一层珠坠驴皮的叫道人,再无恐惧,而是多了几分探寻未知的趣味。
驴皮之下是什么?莫非是叫道人走火入魔的躯体?
莫陆突兀腾起此念,于是那一层由叫道人诸多好友统合而成的驴皮似乎多了些缝隙,令莫陆的视线穿过。
他瞧见了被驴皮阻隔之物。
莫陆只觉心神空荡,少顷,就连“空荡”这一种形容都被忘却,他的一切记忆都被放逐在空白郑
他陷入了呆滞,成了一具空壳。
……
待莫陆重新统合记忆,重新回忆起自己是谁时,紫线在他面前汇聚成老者人形。
是峭岐翁。莫陆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已经重回峭岐翁所居的梦境区域,而叫道人也已被他驱逐。
“谢过前辈搭救之恩。晚辈已取得所需之法。”
峭岐翁手一摆,道:
“老夫已将叫道友赶进一处梦境区域,路途遥远,此次梦界聚会,他不会来侵扰你。”
他颇有些诧异,道:
“不过你亦是霉郧头,居然招惹上了他,成了他的系锚。下一次梦界聚会,他定要再来一遭。”
系锚,叫道人,他所具备的那种忘却的异力,灵芝……纷乱的思绪在莫陆脑海里挤兑,他先问出了自己最感兴趣的问题:
“请问前辈,那位叫道人,所修的到底是何法,怎地如此诡异。”
峭岐翁不语。
他不愿。莫陆按下好奇,又问道:
“再请问前辈,晚辈之前也是迷迷瞪瞪,可有办法与叫道人和,解了这什么系锚?晚辈愿付出代价。”
峭岐翁只是道:
“我与叫道友到底是同门,却做不出这等伐他根基之举。不得老夫一动手,幽梦尊就要过问。”
他看了莫陆一眼,又道:
“解也不难。待你完成老夫之事,成就金丹,自有法子摆脱他。这样吧,老夫替你阻挡他两次梦界聚会。”
莫陆谢过。同时他心底一动,峭岐翁所愿之事,机城幽梦一脉的诸多谋划,在两次梦界聚会之间就能了结。
他亦要抓紧时机,想办法饿死一名灵机一脉的筑基修士。
峭岐翁招来一缕血色的风,塞入嘴中不断吞咽:
“你可还有什么疑问之事?”
莫陆问道:
“这系锚又是何物?晚辈此前从未听闻过。”
峭岐翁笑道:
“此乃金丹境界必须之物。你日后成就金丹就能知晓。不到这个境界,种种关窍任万遍也不得要领。老夫只与你述个大概。”
“吾辈修行,炼气境靠一点灵根炼化灵气打磨法力,筑基境靠一根仙脐吞食后土之气。”
“然地间不仅有超脱之灵,更有污浊之气,从无竭尽之时。任你一颗金丹照破山河万朵,亦要沦入明珠蒙尘之局。”
“是故到了金丹这一步,则是要斩仙脐,破除一切束缚,真正超脱于地之间!”
“但是金丹境界太过羸弱,这所谓的超脱,不过是勉强爬出母体的早产儿罢了。”
峭岐翁声音平淡:
“没了这片地支撑,终会混淆,终会迷失,终会……饿保”
“是故成就金丹之后,这些修士最迫切的事,便是重新与仿若母体的地建立联系,才扯断了脐带,就要将牙齿钉入母体之郑”
“这就是系锚。旁的金丹,一般依托传法脉,养弟子,或者依托血脉亲族,养后人。”
“也有叫道人这般独特的系锚。”
“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过是到了元婴境界,真正超脱前的权宜之计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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