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宝愣了很久很久才开口：“妹妹，你怎么知道那是我们的爸爸？”
苒宝闪着大眼睛，很认真地想了想，“你跟我说过呀。”
轩宝有些震惊，“我之前跟你说的时候你一直在睡觉啊？”
突然灵光一闪，轩宝兴奋道：“从那时候开始你就有知觉了？你能听见我说的话？”
“嗯，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偶尔会听见你说的话。在艾丽希亚这边的病房里，我有时也能听见别人说话。”
苒宝说话很慢，她说话还不是很熟练。
“你还听见过谁说话？说了些什么？”
轩宝很好奇。
苒宝歪头想了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总是在我耳边轻声跟我说，希望我快点好起来，那样妈咪就不会太辛苦。”
“他说等我醒了，要给我买公主裙。”
“他还说，如果我是他的女儿就好了。”
“……”
轩宝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
能说出这些话的人，只可能是夜司寒。
轩宝看看苒宝，苒宝也看着轩宝，他们知道彼此想到一块去了。
“哥哥，妈咪为什么不告诉爸爸真相，爸爸又为什么要打陆叔叔？”
这个问题有些难住了轩宝。
“这……这可说来话长了！”轩宝托着小下巴，表情有些无奈，“这事要从五年前开始说，那时候妈咪肚子里面有了我们两个，但是爸爸不知道，他还要跟另外一个女人订婚，然后妈咪当时才带着我们出国了……”
轩宝把整个事情讲了一遍，然后又说了沐芊芊怎么陷害黎锦言的事。
苒宝皱着小眉头，声音有些不悦，“爸爸是个笨蛋吗？那个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轩宝一脸的忿忿，“就是说呢！陆逸尘想保护妈咪，他还想打陆逸尘！气死我了！”
“这个女人简直太坏了！连自己的宝宝都不放过！”
轩宝忍不住抱怨着，苒宝却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哥哥，你觉得妈咪还喜不喜欢爸爸？”
轩宝觉得自己妹妹的每一个问题都精准地问到了点子上，他有一个秘密一直不知道能跟谁说，今天他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妹妹……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自从回国以后，我有时候可以读到妈咪的心思了。”轩宝慢慢说着，苒宝的眼睛亮了亮，期待地看着轩宝。
“我觉得妈咪对爸爸还是有感情的，因为每次妈咪见到爸爸的时候，心里都有一种很浓烈的情绪，但是她又好像很努力地抑制这种情绪。”
轩宝说得有些小心翼翼，“我觉得，这就是喜欢，但是妈咪不想承认。”
苒宝静静看着轩宝，轩宝也停下来没有说话。
他们两个不到五岁的小朋友，还理解不了大人的感情世界。
妈咪和陆逸尘，爸爸和沐芊芊，妈咪和爸爸……
这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轩宝有些悲伤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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