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随着囚车便往那断头台处去,一个个神情都是莫名兴奋,似是都想看看这蓝神仙被砍头之时,是不是这血溅得比旁人远些,脑袋蹦得比旁人高些!
蓝道行在这杀身之祸临头之时,倒也不负他得道高人的名声,那是神情自若,甚至还有闲心冲着道两旁的百姓挥手示意,这厢待得囚车到了地方,由两个壮汉子将他从囚车之中提了出去,端了一坛酒过来,为他倒上了碗,蓝道行双手捧了碗先尝了一口,便皱眉嫌弃道,
“这等浊酒比不上我在宫中所吃,那才真正是琼浆玉液!”
那监斩的官儿听了一阵冷笑,
“蓝神仙,要吃好酒,待你到了阴曹地府问阎罗王要吧!”
说罢也不顾蓝道行那碗酒吃没吃完,便一挥手,让人将他押到了台上,这厢往那断头台上一按,便有人上来冲着下头众百姓将蓝道行此人来历,又身犯何罪,又谁人下令斩首之类的宣告一番,转头再问蓝道行,
“蓝道行,你还有何话说?”
蓝道行哈哈一笑应道,
“老子无罪,老子乃是冤枉的!”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的罪乃是陛下亲定,你还敢叫冤枉!”
监斩的官儿见状也不再同他多废话,下令道,
“行刑!”
这厢有怀抱鬼头刀的刀斧手上来,先是一盆凉水泼了蓝道行的身上,眼看着他是一个激灵,刀斧手手中的鬼头刀一举,就听得
“噗嗤……”
一声,蓝道行的脑袋便在众百姓的一阵惊呼之中,高高的蹦了起来,鲜血溅在那白绫之上有三尺高……
而正在景王哭哭啼啼上路,蓝道行人头落地之时,那头严府之中,严嵩发妻欧阳氏却已是在弥留之际,这厢是紧紧拉着严嵩的手道,
“我……我对不住你……我这一走最是放心……放心不下的就是庆儿……他这……这么多年在外头所作所为……我……我是知晓的……只养儿如此……我……我也没法子管教他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我死后……你……你就告老还乡……带着庆儿离开……离开……”
守在她榻前的严嵩闻言是连连点头,
“好……好……这朝堂争斗,老夫……老夫也是早就厌恶……我带着你和庆儿回分宜,我们回老家去……”
“老家……”
欧阳氏闻听得分宜二字,目光一阵涣散,直勾勾的盯着头顶上那富贵牡丹花的承尘,口里喃喃道,
“还……还记得……村头的小桥么……那时节……你在河中捉虾……我……我在……”
严嵩紧紧握了老妻的手,一面笑一面流泪道,
“你在桥上瞧着我……结果一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回去还挨了一顿骂……”
他还记得,自己悄悄守在她家后门,打听得她没有挨打,这才放心的回了家!
说起往事二人脸上都露出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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