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入窗外风卷云舒的蔚蓝色天空。
“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不要轻易说放弃，”半晌后，他说，“出去走走挺好的，走得越远，去的地方越多，见识的人也越多，一个人的世界才会更加辽阔，也更加完整。”
“提过，”刘岑说，“她很支持，但她都三十四了，再等两年就三十六了，就算她愿意，她父母也不会答应。”
俞泽平从理工大溜达一圈回来，哼着小曲儿，背着手，心情本来很不错。
起身走到门口，刘岑又忍不住转头看向俞锐背影，好几次他都想问，可是俞哥，那你又为什么一次都不肯离开呢？
沉吟片刻，刘岑到底还是没敢问出口，转身退了出去。
——
秋日午后，阳光正暖。
老院长没瞅两眼，血压瞬间飙升，当即冲进屋，硬是把正在睡午觉的沈梅英叫起来，气呼呼地询问怎么回事。
“既然这样，你对她怎么就没有信心呢？”俞锐一句话戳到重点。
怕遇上堵车，俞锐特意算好时间提前出门，结果今天倒是出奇地顺利，停好车，来到接机口，上方蓝色大屏显示，飞机还有半小时才能到。
着实气得不行，俞泽平手指哆嗦，指着沈梅英就开始发火：“你就装吧你就，慈母多败儿，那混小子都三十好几了还不干人事儿，你就看他下次回来，我打不打断他的腿！”
俞锐就坐在书房的长木椅上，周远清则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上拿着一本又厚又小的册子，歪着身子站在阳台光线最好的地方，视线专注地查阅资料。
感情的事，外人其实不好插手，何况俞锐也从不干涉下属的私生活。
俞锐挑了下眉，刘岑女朋友也是八院的，检验科医生，看着很文静一姑娘，没想到性格还挺硬。
不干正事儿的混小子，嚯嚯完老院长小花园，正带着一束鲜花，心情愉悦地开车直奔机场。
听到俞锐那句话，周远清眼都没抬起来，目光仍旧落在书页上。
“当然不会。”刘岑想都没想就答。
但他忽然想起顾翌安刚走的那段时间，有一次他问周远清：“老师，翌哥走了，你会怪他吗？”
刘岑拉过椅子坐下：“俞哥，你知道的，我跟我女朋友从大学谈到现在都快十年了，本来都已经定好今年要结婚的。”
上午出门诊，中午又去花园里折腾一圈，出发前俞锐还特意回去杏林苑，重新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过来。
那是一个闲暇的周末午后，俞锐去周远清家里看他。
此时再想起来，俞锐竟忽然就明白了。
夫妻几十年，俞泽平哪还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问都不用问，他光是用脚指头猜也能猜出这事儿谁干的。
无视多余的打量，俞锐偏就挑了一处显眼的位置站着，视线不停在显示屏和人潮里切换。
“其实我本来已经把报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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