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都挺忙，视频那头是白天，秦薇拿着电话，镜头扫过还能看到顾伯琛在开车，两人都穿得很正式。
冬季老人总是多发各种急慢性病，顾翌安细心多问了几句他俩身体情况如何，还叮嘱老教授多穿点衣服，问她生活上有没有什么短缺。
这些年，俞锐明显能感觉到，沈梅英整个人都变了很多，明明年轻时还算干练的沈教授，这几年越发的谨小慎微，总有操不完的心。
顾翌安视频刚接起来，俞锐往他手机频幕瞥去一眼，于是指了指外面，拿着电话边跟老院长对话，边推开客厅玻璃门，独自去了小花园。
俞锐出来后，举着电话给他爸看了一圈小花园，然后没说几句就挂了。
不止吵闹，电流里还掺杂着呼啸的风声。
手机揣回裤兜里，他也没进去，独自站在台阶上，抬眼望着对面楼里家家户户亮起的暖黄灯光发呆。
嘴上虽然挤兑他妈，可车进大学城，他还是默不作声地调转车头，往理工大的方向开。
电话接的蓝牙，俞锐听老教授絮叨半天，后面也不吱声了，安静开车，让顾翌安陪他妈说话。
也是视频邀请，秦薇打来的。
“怎么能是迷信，过年就图个吉祥平安，来年你们也能顺顺利利的。”沈梅英回他。
聊天的功夫，这边已经开门进屋了，俞锐被念得头疼，直接挂掉电话，打了视频过去，让老俩口都看一眼，也都放心。
美国那边不过春节，圣诞过后，顾伯琛和秦薇又开始正常工作，可即便国外久居多年，骨子里始终还是中国人，对春节不可能不在意。
到底是家和人团圆的日子，老俩口也很传统。
俞锐还是没说话，嘴唇动了动，眼神也有些闪躲。
俞锐和顾翌安互看一眼，心里明镜似的，不忍有些失笑。
“不缺，什么都不缺，这里什么都有，不用你们买。”沈梅英笑着回他，声音听着就挺高兴。
那头闹哄哄的，听着像是在饭堂或者什么演出大厅，有人吆喝，有人唱歌，还有金属碗筷磕碰发出的响动。
基地不像北城，冬季平均温度稍高一些，但那边没有暖气，室内室外就没什么温差，里外都挺冷。
俞锐自己忙得都没边，哪儿有空给他弄这个，平时都是拜托赵东爷爷，还有院里的王伯帮忙打理。
“没想什么，”俞锐转头看他，“怎么这么快就说完了，不多聊会儿吗？”
尤其今年气候变化都挺大，顾翌安回话之余，拿手机查了一下天气预报。
外面挺冷的，俞锐进门时刚脱了外套，此时身上也就衬衣外加一件羊毛衫，两件衣服都不顶风，吹不了多久就得感冒。
或许是年纪上来的原因，又或是老院长当年那场大病让沈梅英后怕。
眼看那边温度也突破零下，没有暖气，可想而知有多难受。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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