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居然是你,你的出现也是那个人安排吗,只不过你的出场方式也太拙劣了。”
镜鬼眼神从迷茫逐渐转为痛苦:“安排?什么安排?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
他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自己一睁开眼就在少年家中。
一开始只是看着他,看着镜子外的他,直到那一天他终于忍不住了,用一个恶作剧提醒了少年他的存在。
他感到高兴,死寂了不知道多久的心脏都仿佛开始跳动了。
可是很快少年就走了,搬家到了一个让邪祟感到十分难受的神兽对面安家。
他还是跟了过来,违背本能。
仿佛他本就是该在少年身边的,他的存在包括一切意义。
幽火像热带雨林里五彩斑斓的毒蛇攀附上路丛星的手臂,对着痛苦的镜鬼示威出火舌獠牙。
路丛星眼神复杂:“我说过了,没有执念的邪祟是不可能留在世间的。”
镜鬼:“我的…执念是你。”
说完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贺洲言的脸色肉眼可见黑了下来。
他出手打出一道灵气,镜鬼毫无防备的被钉上了墙。
灵气成环将邪祟的手脚脖子全都禁锢在墙上,镜鬼不得不被逼着将正脸面向他们。
原本颓废半睁的眼睛也因此睁大,他就这样直勾勾盯着路丛星解释:“也许那个境是我之前有记忆的时候创造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创造它,可是我并没有想过你会进去。”
在路丛星被突然拉入境的时候他就有所察觉,所以他和嘤影出来后自己也没有多问,可能路丛星就是从这细节感觉到的吧。
无视了森森放眼刀的贺洲言,镜鬼自顾自说:“我觉得我之前应该是认识你的,也许是生前。”
说完这句话他嘴角的就不受控制的冒出血沫,因为内脏受到挤压而面露痛苦。
他咬着牙做争斗,就是不愿意将自己的视线从路丛星身上挪开。
路丛星抬起那只没有被幽火缠绕的手示意身后的男人停下。
贺洲言瞬间就放下了对镜鬼的施压,眼神凶恶但超级听话。
镜鬼摔在地上不停咳嗽,明明已经不需要呼吸了却还是被刚刚的窒息感裹挟。
自从第一次失去记忆后他第一次被激怒,盯着贺洲言默默想,真是一条忠心护主的恶犬。
可惜被他怒视的男人毫无反应,他只安静又心疼的看着幼崽,缓声问:“想回去吗?”
镜鬼心里居然在此刻生出了一种冲动,他想将路丛星永远留在这里。
可是留下来后他又要干什么呢?
镜鬼迷茫了一瞬,这个念头变得逐渐强烈,可他只是呆呆在原地看着路丛星对着男人点头。
他知道自己不是男人的对手,如果真的阻止了,很有可能被杀掉。
男人看似西装革履的外表是极致的漠然,镜鬼毫无不怀疑他现在十分想杀掉自己。
只不过碍于路丛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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