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咯噔了一下，有一种被神龙扫视的渺小感。
仰头看去，段千文和沈元基脸色巨变。
“怎么了？”李湛沙哑问道。
“柳阁主！”
段千文满脸骇然，急忙加快脚步。
一行人很快便登上台阶。
“柳阁主。”
沈元基和段千文同时拱手一拜。
“沈家主，段谷主。”
柳青源笑着点了点头，突然把目光定格在李湛身上。
沈雨涵下意识想要挡在李湛面前，却被沈庆一把拉住。
没人敢妄动分毫。
柳青源的眼神，并没有刻意的针对，很温和平静。
只是，却给李湛一种肩抗泰山的重压。
他强撑着这股无形压力，抬眉和柳青源对视到一起。
“李湛！”
黎统帅蓦然色变，急忙朝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直视柳阁主。
封锁线外的万数吃瓜群众，个个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见鬼的模样。
李湛这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他竟然直视柳阁主，还对视着，怎么敢的啊。
柳青源依旧面带微笑，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
少许，他眸子深处泛起一丝涟漪，只不过稍纵即逝，无人能发现。
“不错，挺不错的小伙。”
柳青源微微点头，笑道：“还需努力，我们都是老家伙了，注定要退出舞台，以后武道界，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好好努力。”
李湛懵了。
沈元基、段千文、黎左等人也懵了。
吃瓜群众们也全都懵了。
直到柳青源和黎左迈步快要登临山顶，众人才反应过来。
“李湛，你发了！”
“柳阁主的赞赏啊，你真的发了。”
步兴国等人，羡慕得眼珠都红了。
他好像，对我没有恶意？
李湛有些浑噩。
不过很快他就惊醒了过来。
这些大人物，情绪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得穿的，心思也不是轻易能猜透的。
说不定上一秒还对你笑，下一秒就一刀捅进你的心脏。
关于李家的事，还是得慎重。
“走吧，时间不早了。”
深吸一口气，李湛压下内心的惊骇。
很快，一行人往山顶而去。
山脚下的吃瓜群众们，轰然一声，都差点疯狂了。
包括保卫司的守卫在内，所有人看李湛的眼神，都羡慕嫉妒得眼珠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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