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说,这或许是阿婆冥冥之中对他们做的最后的贡献,就连宋琪也经常说,阿婆一定是看不下去他们这么辛苦,才会走得这样决绝。
但是沈乐绵并不会因此感到释怀。
她宁愿多辛苦一些,也不愿被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上,像是胸口凭空多出一个大洞,怎么填也填不满。
初四的最后一个学期,所有人都拼命学习起来。
备考的生活是枯燥的,老刘特地往班里放了一个“手机保管袋”,挂在门后用来防止学生玩手机。
这简直是苦了好不容易拿到手机的万辰峰,每天早上都要同手机“深情吻别”,路过的时候也总觉得心里长草,痒得他浑身难受。
“真的日了,我那又不是智能机,至于这么防着吗!”万辰峰愁眉苦脸地瘫在座位里,一副失去灵魂的样子,“教条主义!”
“不是智能机你都能上瘾,要是智能机,你不得上天!”宋琪嘲讽道。
“就是就是,你看看人家沈乐绵,什么时候玩过手机,都保送了还好好学习呢,你怎么就不学着点。”另一个同学也跟着说。
沈乐绵笔尖一顿,低着头没说什么。
阿婆刚生病那段日子苦是苦,至少她还有任逸。他们之间只隔了一段公交车的距离。
只是现在,她是彻底一个人了,一周七天全住在学校里,只能通过手机与任逸联系。
久而久之,手机成了一种慢性毒药,拨通的时候是委屈,挂断的时候是失落,藏在被窝里是泪水,放在口袋里是想念。
老刘的方法很适合她。
既然是毒药,总该要戒断的。
日子一晃就到了四月,生活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一个浪花也打不出来。
四月初旬,孙警官联系了沈乐绵一次,说是dna库已经建成了,需要采集她的血液样本。
自从前几年阿婆办完了手续后,她已经许久没来过派出所了,乍一听到消息还有些意外。
派出所还是几年前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大黑走了,当年还是她和任逸他们一起埋的。
想到大黑,思绪自然会飞到大黄身上,也不知道它跑哪去了,这么长时间不见踪影。
阿婆走了,任逸走了,尤桑走了,大黄也走了。
天大地大,她好像真的没剩下什么了。
“想什么呢,这么惆怅?”男人粗犷的笑声在背后响起,是孙警官出来了。
沈乐绵努力挤出个笑,回道:“没惆怅。”
“还没惆怅呢,你的心思我还猜不出来,看破你就跟孙悟空看破白骨精一样——一目了然!”
这回沈乐绵是真的被逗笑了,只是那笑容稍纵即逝,没一会儿又黯淡下来。
看得孙警官是既心疼又无奈,想当初多阳光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你啊叫我说什么好,”孙警官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生活永远要往前看,停留在过去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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