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到底是谁，但脑海中浮现的答案已经一次次占据了他的理智。
张了张嘴巴，他有些心虚的再次确认道：“你确定……他真的晋升了外院？”
“是啊，刚才外院有长老亲自以剑铃传音，通报了此事。”曲姓师兄理所应当道：“算下时间，裴师兄应该也快到了。”
孟海急忙转身离去。
“你去哪？”曲姓师兄一愣。
孟海根本没有理他，匆匆离去。
……
裴道野刚从外院回来，抵达杂役院的山脚下时，面前已经聚集了乌泱泱一片人影。
“裴师兄您太厉害了！”
“裴师兄，您今后就是我偶像！”
“裴师兄，还要感谢您帮我们三分院灌溉灵田！”
所有人都在呼喊着裴师兄，就仿佛这个名字带来的荣耀已经让他们与有荣焉。
裴道野拱了拱手，并没有想象中盛气凌人的样子，随和笑道：“诸位师弟，裴某在此谢过大家的好意……”
他远远看到了从外面挤进来的牛大力，颔首示意。
这时有杂役弟子高声道：“裴师兄，我等困在杂役院已有十年，尚不知前程，祈求师兄真言。”
裴道野停了下来，看来说话那人。
是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人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所有人见状纷纷消停了下来，等着裴道野发话。
沉吟片刻，裴道野不急不徐，声音逐渐洪亮：“我没什么值得教导大家的，只是望诸位师弟谨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所有人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纷纷瞪大了双眼，只觉得这话回味无穷。
而裴道野也趁着众人失神，快步离去。
牛大力接应上了他，一如当初在库房门前，心甘情愿的守在他身后，挡住那些试图过来的人影。
“野哥，恭喜。”
回到住处，牛大力才有些不善言辞的恭贺起来。
裴道野轻笑：“少来这套。”
牛大力心里的那口气一下子松了起来。
他知道野哥没变。
侯鸣飞也匆匆赶到，手里拎着全都是大家送给裴道野的东西，有鸡鸭鹅甚至酿好的红高粱酒。
要不是储物袋都装满了，他也不可能跟个大螃蟹一样一路追过来。
“师兄，恭喜啊师兄。”
侯鸣飞说话的时候都有了点喘息。
裴道野笑着摆摆手：“这些东西你们都分了去吧，我现在要去趟莫长老那里，有人要是找过来，就让他等着。”
“是，师兄。”侯鸣飞连忙应道。
那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兴奋在他心头荡漾，誓死也要守护裴师兄的威严！
……
六分院的某处。
张铁幽幽醒来，被外界的喧闹吵醒，他很想要起身，但浑身都是刺骨的疼，尤其是他感知不到左腿，他才想起来自己断了一条腿，顿时面目扭曲。
见有人进来，他连忙扭头看去，还和以前一样呵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吵闹！”
来人脸上还残留振奋道：“六分院的裴师兄成功闯入了外院，大家现在都争先恐后的要去恭贺。”
“裴师兄？”张铁一愣。
是哪个裴师兄？
不会是那个吧？
来人头也不回道：“六分院的裴道野裴师兄啊，这你都不知道？”
张铁愣住。
下一秒直接气火攻心喷出一口血。
“他，怎么可能！这绝无可能！”
似乎不耐张铁的无能咆哮，来人当即怒斥道：
“张铁，你如今已是废人，别把自己想的跟以前一样！眼下还敢质疑裴师兄？你信不信我现在将你丢出去，大家把你打死也没人会为你出头！玛德，原本照顾你就让我受气，还跟老子大呼小叫，惯的是吧！”
瘦高个青年没好气的一巴掌抽下去，往日仇怨通通含了进去。
根本不管张铁昏死过去了没，急忙忙擦了擦手，便出去加入恭贺的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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