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自身都难保了。
邯钒抹去嘴边的血迹,满怀怨恨,“他就是偏心!家都要没了,还不叫邯判滚回来!”
“他的命是命!我的命就活该要送死吗!”
“少主。”些许弟子护着邯钒。
邯钒紧握着手中的佩剑,瞪着血红的眼睛,看向邯蔓砂的位置,冷声道:“我答应父亲,下半辈子只做一件事。”
“为邯家报仇。”
司幽绕了些路,时而又抓了几个仓皇欲逃的丫鬟问话,明明找到了邯家各种地牢,甚至是探了之前那个毒洞,却始终没有见着邯踪的影子。
二师兄常说,凡事冷静为先,只有稳了情绪,调好状态,才能事有所成,司幽细细思虑着,想着走过的路,是否疏忽了哪些角落,忽然间灵光一闪,邯蔓砂的书房,那个吃过一次亏就绝不可能有第二次的地方。
司幽迅速赶了过去,只希望邯踪还活着就行,果然踏过一道暗门,邯踪就被关在里面,他被捆在身后的钢板上,双手双脚以及脖子与腰间都系着铁丝绳,司幽一看,材质却是与刀片差不多锋利的,异物嵌进身体里,是何等的疼痛,除非是他这幅血肉之躯不想要了,否则根本难以逃脱。
邯踪微微抬头,他迷糊的睁开眼睛,着实是有些惊讶,他欲挣扎,各处的血便止不住的滴滴落下,他身上也有着类似鞭打过的痕迹,肩膀处的伤痕却是更加细小的,看着就像是上次那些攻击司幽的银针,他的左右肩已然是被捅的千疮百孔,伤痕累累。
“你别动了。”
不知为何,司幽的鼻头却偶感一酸,本应不会有这种反应发生,她努力控制着情绪,道:“害你受苦了。”
此刻,她也是打心底觉得邯蔓砂是个丝毫没有感情的人,简直丧心病狂,怎么说邯踪也是他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但也或许邯踪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好用的外人罢了。
司幽运转内力,用久幺割断了那些铁丝绳,恍然间,她目光一定,将绳子向后甩去,只见石墙后一人持剑一下便将那铁丝分成了两段。
那人缓步走了出来,司幽一顿,却是有些出乎意料,“妄大公子?你怎么在?”
“我见你一个人出来了…”他想了想,又不知该如何说好,既怕司幽误会是跟踪她,不信任她,觉她有不良居心什么的,毕竟此时她正在偷偷救一位邯家的主子,可又不好意思直说是担心她一个人出来,怕遇到什么不测,本是想好好躲着,不被她二人发现,此事就此过去,就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司幽正老老实实一本正经的看着妄尘,好似正在期待他的回答,却只见他神情愈发复杂,司幽料想不对,便解释道:“在邯家的时候,他救过我,我是要还回去的。”
“应当如此。”妄尘话落,邯踪见他二人眼眸都稍有失落之意,转而又问向司幽,“只是这样吗?”
司幽沉默,她难以否认,或多或少应该还算上当年在上卿时有的那些感情吧。
倒是妄尘先一句开口道:“伤口要及时处理,去换件干净的外衣,从小路离开吧。”
邯踪眼底发红,他还在等司幽回答,只是这里也不能待太久,若是邯蔓砂赶回来了,麻烦就大了,司幽只好道:“互不亏欠,好自为之。”
邯踪一时极为痛苦的笑出声来,转而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从衣带间取了个小锦囊,上面还绣着上卿后山才有的一颗用药材灌溉而成的红色桃花树,所谓的用药材浇养,不过是司幽常将各种药渣子倒在那儿,小时候那棵树还被毒死了一次,后来又被百述救活了,那以后司幽便格外珍惜它,还经常躺在它的枝干上睡觉,也经常在树下与邯踪练剑。
邯踪取出里面的物件,是一块银白色的惊骨,还用一根麻花红绳穿过,已成了一个好看的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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